什么,一时间却又摸不准。 男孩子嘛,即使有点小病,身体底子好,能扛得住。 所以林白青只银针在迎香穴帮他通了窍,再推拿了一下经络,他的脉像就清了,舌苔上那层腻白也肉眼可见的往下消了。 收了针,林白青说:“觉得舒服就好,回家要记得自己给自己调节心情,努力吃饭,如果吃完还想吐,就再来找我,我帮你做整体的经络梳理。” 男孩乖乖鞠躬:“谢谢大夫姐姐。” 其实他很乖巧,也很懂礼貌,但大概是因为长得太像他爸,林白青试图亲呢,可总跟他亲呢不起来,拍拍孩子的肩膀,她说:“不客气。” 沈庆霞还忙,做完针灸就先带着孩子走了。 柳连枝的针灸也做完了,就办公室里陪着外孙女,看她忙出忙进。 忽而,她问:“青青,有没有想过学开车,以后出行会方便点。” “想呀,但市里只有一家驾校,离我特别远,我抽不出时间来。”林白青说。 柳连枝笑了笑:“那有什么难的,供销社的大仓库拆了,先改装个驾校吧,搞几辆车,找几个教练,离的也近,你下班了抽空去练练就好了。” 所以为了她练车,外婆就要开个驾校吗? 林白青又出去忙了会儿,再进来喝口水,柳连枝又追着问:“青青,有没有想过住楼房,对面大概一公里的地方有个新高层,两个月就可以装出来。” 人生之得意若非如此了,有个多金,还整天想着帮你改善生活的外婆。 但林白青说:“不用啦外婆,我从小住现在的家,我喜欢我的家,不想搬。” 放下水杯,她才要走,怎么觉得柳连枝碰了自己一下。 她眼疾手快,抓住了外婆的手:“外婆,您怎么又在给我塞钱。” 刚相认的时候她给了三万,现金,害的乔麦穗红了眼,差点摔成个瘸子。 之后每隔一个月,她就要悄悄塞张一两万块钱的存折。 或者是放在林白青的包里,或者是她兜里,出其不意的,悄悄把钱塞给她。 今天可算逮到现形了,林白青又花不了那么多,当然不想要。 但看她要掏,柳连枝厉声说:“不准掏。” 又温声说:“外婆觉得你妈妈大概是找不回来了,外婆还好,年青时还算过过几天好日子,但你妈妈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,你得帮她把好日子补回来。” 顿了顿,再说:“她可喜欢穿漂亮衣服,可喜欢吃点好的,可喜欢听音乐,跳舞,吃西餐,看电影的,就算外婆求你了,帮她补回来,好不好?” 沈庆仪虽生在资本家家庭,柳连枝给她的也是精英教育。 可时代给予她‘地富反坏’的称号,她从小到大被人围观,唾弃,最后还生死不明。 如果她真死在了那场偷渡中,那她的一生可就过的太凄凉了。 柳连枝无法去恨谁,因为当初是她自己选择留在国内的。 虽然她一手创立了全新的东海制药,生产的药品不知道救了多少人。 但她也害了自己的女儿,让她的青春岁月活在枷锁与镣铐中,又死在了反抗,逃离的路上。 她现在的心态是,女儿没有享受过的一切,她要孙女帮女儿补偿回来。 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能不那么愧疚,难过,才能有那么一丁点的安慰。 林白青收了钱,花了,她的心里才舒服。 她不收,不花,柳连枝的心里就不安,难过,就会愈发愧疚,甚至无地自容。 在一瞬间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