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非常有野心,非要越过她的马,随后志气高昂停下来。容宁不由被它吸引走注意力,多瞥了两眼。结果她好笑发现这马光志气高昂还不够,靠过来哼哧探头,耀武扬威。 不行,不能笑。 秦少劼还在生闷气。 容宁压住唇角,强行转移走视线。 这里上山能到青山寺,秋狩的人会刻意避开在这里放生,免得惹来一群人大咧咧不拘小节打猎。 从山脚往上,能隐隐看到悬亭。 容宁指向上方:“我爹以前就喜欢在上面。” 秦少劼清楚:“定国公心善,为天下祈福。” 容宁憋不住笑,当场:“哈——”出一声。天下别人或许不知道,皇家和容家清清楚楚,他爹当年一朝心郁,成了边塞的逃将。 定国公是世袭,他现在有战功,有明镜剑陪伴,然至今午夜梦回依旧懊悔,懊悔当初为什么会踏上青山,几年不乐意回边塞。 “这种话说说就算,我爹都能自嘲笑出声。可别信了。”容宁戏谑,“不然我娘肯定大怒,写信再对着我爹大骂一通。她对我爹是半点不客气。” 秦少劼稍诧异:“看不出来。”定国公夫人在外是有名的有淑德会持家,当年求取之人听说能从宫中排到京城门口。 容宁表示:“我当初也不信,后来偷看了我娘写给我爹的信。” 她垂下眼轻哼一声。人都是两套模样。 不垂下眼还好,一垂下眼,容宁发现两匹马“哼哧”来“哼哧”去。秦少劼下方的马嚣张到蹭在她马的嘴上。她马顿时大怒,原地踏两步用头撞了过去。 紧接着秦少劼的马又贴了过来。 她马愈加暴躁。 容宁察觉到身子一歪,忙惊着拉缰绳安抚马:“等等——” 话还没说完,马蹄子一脚踩了过去。另一匹马没想到会惹来如此事,双脚一提,往后一仰。秦少劼坐在上面,顿时整个人朝后跟着仰去。 他快速朝前贴住马身,随着马前脚落下,再次变动为跑马时前伏姿态。 见马没什么问题,秦少劼皱眉翻身下马。 这匹马得意于自己避开了攻击,见身上又没了阻碍,再次试图贴上来。容宁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马:“你这马怎么是这样的性子?”她要忍不住替自家马踹过去了。 秦少劼扯着缰绳往回拉。 被强行往回拉的马带着不甘心,发出不满的喷气声。它挣扎打算脱困,愤愤不拘于束缚。秦少劼身为暂时的主人,拉着缰绳替马解释:“马受惊了。” 容宁:“?”睁眼说瞎话?这是受惊的样子吗? 秦少劼强行拉着马转了个头,用力一拍马臀。 “啪——”力道惊人。 马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下,真受惊往前哒哒跑动起来。它跑开了一段距离,谨慎回头观望,生怕有人追上来再给它来一下。它观望两下后发现没人跟上来,又跃跃欲试打算回来。 此时躲在角落里的两个侍卫见状,一时神情复杂,不知道该不该把马给牵走。 秦少劼不管马是不是想回来,转头望向容宁,神色淡淡:“看,受惊。” 人为受惊,绝世罕见。 容宁很少见秦少劼闹脾气,格外想笑,又实在钦佩:“是受惊了。” 秦少劼见容宁表情多变,似笑非笑中还带着由衷钦佩的样,气顺了。他气一顺,当然想惹事,想见容宁被他牵动出更多的情绪。 他走近容宁,伸手抚了一把容宁马匹脖颈上的鬃毛:“这匹马更好一些。不过朕也不好抢你的爱马。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