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晚看一眼时间,倒也同意。 “你也没吃么?”她看一眼时间,“这都晚上快九点了。” “没吃,我也被我哥给放鸽子了。原本说今天找我有事请我吃饭呢,我都想好了要吃什么了,谁知道等半天让我来这里。” 楼晚没再问了,晚上用餐的人少,菜上得很快。 吃了几嘴后,想起什么她抬首看向对面的好友,“墨蓁,我把老家的一个妹妹带过来在茶间遇上班。” “不读书了么?” “不读了,有些自闭,不爱跟人说话,但是特别喜欢做糕点,跟我一样也是奶奶教的。我想着在老家不如带出来外面,也能帮帮我。” “那可以啊,你觉得行就可以。店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,要是遇到资金方面的困难一定要跟我说哈。” 楼晚点头。 吃完饭,顾墨蓁把她送回海棠苑,又转回了顾家老宅,果不其然,他哥就在大厅的沙发里斜斜地靠着。 她走过去,在旁边坐下,斜瞥了两眼,哼了声。 谢淮谦一半身体陷进沙发,眼镜摘了拿在手里,侧目,懒洋洋问:“怎么了?” 顾墨蓁抱起胳膊,“有些人,哼,约了人又放人鸽子。” 谢淮谦没说话,捏了捏鼻梁骨,好半晌才开口:“乔一煜和你朋友怎么回事?” “对了哥,我问问你乔特助的为人处世怎么样?” 两人同时开口。 谢淮谦的目光一瞬射向旁边坐着的人。 没了眼镜,眉眼的轮廓更加的锋利,定定注视人的时候,那双黑眸像是一道飓风,要把人吸进去搅碎的错觉。 顾墨蓁挪了挪屁股,“问一下嘛,晚晚还挺满意乔特助的。” 谢淮谦:“……” 几秒后,阴沉的声音响起:“你现在、立刻、马上消失在我眼前。” 顾墨蓁瞥了瞥,莫名觉得她哥要发酒疯,拿起包就往楼上跑去。 大厅安静下来,昏暗的灯光照着沙发一角,和地毯上都没来得及换的锃亮皮靴。 顾老爷子在二楼的栏杆面前站了片刻,瞧着楼下那若隐若现的人影,摇了摇头,背着手回了房间。 - 次日清晨,楼晚带着楼霜到茶间遇,店里的围裙已经给她准备好了,楼霜戴起来就进了后厨。 楼晚跟进去,把一些日常要做的糕点都说给她,包括平时自己来之后先做那哪一些准备工作。 楼霜安安静静地,看着像是没在听,但当楼晚拿起一样食材的时候,她的眼珠子就会跟着转过去。 大体说完后,楼晚看着已经在拿食材做准备的小姑娘,就知道她是已经听进去了。 她走出来,开始清点一天的外卖糕点和茶饮咖啡的清单。 秋玥看了看现在还没人来,她做了杯奶味浓浓的澳白,拉了朵爱心的拉花,端着进去,走到正在慢悠悠揉面的人旁边。 她没抬头看她,安安静静做着自己的事。 “霜霜,我可以这样叫你吗?” 楼霜一句话不说,低头沉默地揉着手里的面团。 秋玥也不在意,把澳白放在不远处的桌面上,她又转回来,自顾自地嘀咕着:“你来了就好啦,你都不知道之前有段时间晚晚姐有多忙,订单多的时候她一个人做得腰酸背痛的。” 楼霜揉面团的动作慢了下来。 秋玥瞥见,当没看见,继续说:“那时候我还提议说要不再招个员工,不过被晚晚姐给拒绝了,她说手艺是奶奶教的,别人做不出来这个味儿。” “昨晚我一尝你做的糕点,哇塞,就跟晚晚姐做的一样诶。” 楼霜依旧低着头揉着手里的面,但整个人身上有种愉悦的氛围,在她身边就能感受得到的快乐。 秋玥笑了笑,没再说话,看着她做了会儿,转身出了后厨。 - 下午五点,楼晚打包好一份外卖饮品和糕点,正要坐下来歇会儿,顾墨蓁的电话忽然打过来。 “晚晚,今晚一起去吃饭呀。” “去哪吃?” “八号公馆知道不?就在古街的巷尾,听说祖上是给乾隆爷做御厨的,咱去尝尝看。” “怎么突然想起来去这里吃饭?” 八号公馆,楼晚当然知道。但也仅限于从公馆面前路过时看见的那一大排七八位数的豪车。 里面具体干什么,有说吃饭打牌的,有说看戏唱曲儿的,有说品茶谈生意的,反正就是属于上层圈子娱乐休闲的地方。 去年年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