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羞红了脸的样子,漂亮的像是夏日最娇艳的玫瑰花。 萧琰也笑了,他盼着她能有,不仅是能传承自己的血脉,不至于把江山为旁人做嫁衣,更是为了能跟她有个爱的结果。 倘若有了孩子,就算他早死,她的心也只会在孩子身上,眼中再也看不得他人了吧。 这种阴暗的想法,绝不能让她知道。 萧琰的眼神中带着期待,摸了摸她的肚子:“如果能有,就真的太好了,上苍怜悯,终是待我不薄。” 他说的这样落寞又无奈,谢期怎能不心疼。 垂帘听政,便是直白的将全权权柄分她一半,他如此待她,她又怎能不动容。 “会有的,陛下,我们会有孩子的。” 那两人相依相偎的,十分般配,十分恩爱。 却也十分碍眼,叫人恨不得冲过去,将他们分开,把这个无情的女人扯回家,生生世世将她囚禁起来,在他一手打造的牢笼中,再也出不去。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。 萧直手脚冰凉,面容也变得苍白无一丝血色。 如果这是他必须要受的罚,他受!可唯一的代价是,她不能离开他。 萧直心中闪过很多想法,阴暗的,不可明说的,粘稠的,脸上却一派风光霁月,似是并不为所动。 “皇叔,娘娘。” 他恭敬行礼,眉眼温和,绝不眼神飘忽放肆乱看,萧琰盯了他一会儿,很是满意。 只有谢期直皱眉头,萧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,眼前的这个萧直与前些日子私下跟她说话那个,根本就是两个人。 难道他真的想通,不会在执著于她? 不,可就算他不再执著她,也不保证他不会对谢家开刀。 谢期眉眼一凝,暗自唾弃自己,都已经打定主意要与萧直为敌,难道还半路退缩,现在陛下已经允她垂帘听政,只要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,萧直就别想摸皇位的边。 “这些日子休息不好吗?你多方奔走劳苦功高,可也要注意身子。” 萧琰温声安慰,安慰的却是萧直。 谢期眨眨眼,他这副虚弱消瘦,如游魂般的样子,她毫不心疼,只觉得快意。 “郡王这些日子是怎么了,变得这么虚弱,宋侧妃难不成没照顾好你吗?听说宋氏煲的一手好汤,怎也不叫她给你做点补补,若是缺了什么只管来找本宫才是。郡王可是咱们大梁的肱股之臣,这身子可得好好注意。” 萧琰瞥了她一眼,瞥见她眼睛亮的惊人,兴致勃勃,让他难免心中一酸。 谢期性子虽然活泼,可自入宫后,还是挺有作为皇后,一国之母的风范的,毕竟也是五姓七家大族出身的女孩儿,天然自带的贵气,行动娴静如临水照花。 她在安静的时候,简直就是一尊玉做的美人像,哪怕是不然尘俗的佛子,也要为之心动。 他喜静,她自入宫便也夫唱妇随,他披折子,她整理宫务,他作画,她或茶花或熬药,他看书的时候,她便描字,偶尔看彼此一眼,便有默契的笑容,浓浓情谊在两人之间流转。 如此举案齐眉,萧琰本以为,这是他们最佳相处方式。 可遇到萧直,她就变了。 变得与那个娴静的姑娘完全不同,跃跃欲试想要挑衅的气息,哪怕是他也感觉到了。 虽说她说是因讨厌阿直,可他怎么看,这般的谢期,都比在他身边安静时,更有活力,更有生机。 “宋侧妃若服侍的不好,本宫为郡王选几个知心人陪伴如何,正好宫里要放出去一批家人子,虽然年纪是大了些,可年纪大更知道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