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青漾不知道为什么, 在他这句话中没了半点脾气, 甚至还幽幽开了句玩笑:“…饿得能吃下一个你算吗?” 他的嗓子也很哑,但和刚睡醒还没开嗓的那种不同, 他是纯粹的哑了。 主要是昨晚素养极好的钟青漾都被严冬秋逼得骂了好几句难听的话。 比如小畜生什么的。 不过那会儿这话实在是惹不起什么恼怒的火, 只会惹来别的火。 因为钟青漾是红着眼睛, 含泪咬牙用变调了显得有点甜腻的声音骂出来的。 严冬秋就老老实实地认了,毕竟他那会儿确实没做人, 擒着钟青漾的手,又堵着钟青漾就让他亶页着不许他身寸。 严冬秋搂紧了怀里的人, 又忍不住在钟青漾发间落下细细的吻, 因为过于满足和愉悦, 嗓音都是黏糊的:“我去给哥哥做饭, 哥哥想吃什么?” 钟青漾的脑袋里现在还像是浆糊,没有任何一点余味散去,很难思考:“随便。” “好。”严冬秋没有逗留太久就起了身:“那我先去看看有什么,先给哥哥弄点垫肚子的。” 他坐起来时,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出来,钟青漾就看见他身上肩膀锁骨那一块的抓挠痕迹和咬丨痕,还有他留下来的几个草莓。 乍一看感觉有点惨烈,但钟青漾没有半分心疼和心虚,因为他知道自己和严冬秋比起来估计更惨。 等严冬秋离开后,钟青漾勉强抬起了手,就能看见自己的手腕不仅有疑似勒痕的浅淡痕迹,手腕内侧还有斑驳的吻痕与开在上头的齿印。 嗯。 不枉费他骂了严冬秋好几句是狗吗。 虽然脑子像浆糊,但他还是很清楚地记得所有的。 记得严冬秋反反复复不停地吻他,从头亲到足尖,像是恨不得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打上痕迹。 还记得他第一次甚至因为太疼明显有抗拒时,严冬秋就抱着他,说那就算了。 钟青漾依稀记得自己那会儿眼睛里全是疼出来的泪花,跟严冬秋说但总是有这么一天的。 严冬秋就说…… 他说也可以永远都没有这一天。 因为他怕疼。 最后还是因为钟青漾本人也有点想试试,所以再坚持了一下,才终于顺利起来。 那会儿来了一次又一次,钟青漾根本没时间空隙去想,现在回忆起来,心里暖得不行。 他真的…好喜欢严冬秋啊。 怎么这么好啊。 钟青漾无声地呼出口气,勉强支棱起来想去洗漱,但身体的异样又实在不允许。 他静默了两秒,觉得严冬秋这小子要是懂得克制,那就更好了。 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