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了初中,繁夏还没有对他产生好感的时候。 那时他为了讨好落难的她,每天从学校小卖部里买牛奶面包偷偷的放在她的课桌里,本以为她会感动的收下,谁知她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。 后来他再次去给她送早餐,被她发现。知道他的付出,她心里也没有一丁点的动容,直接撕开牛奶,从他的头上浇下来,当着全班所有人的面。 全班哄堂大笑,他仿佛被当众凌迟。 可即便如此,他还是深爱着繁夏,那是他从小就爱慕的人,一点点的屈辱算什么?他甚至愿意把心剖给她。 十多年了,他终于捂热了繁夏的心,和她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婚姻殿堂,可一瞬间,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,巨大的落差快要将他击垮,无法承受的打击让他脑子轰然一片。 “你啊。”谢岑咬着牙在他脑门上用力一戳,将他拖进了卧室里说道:“你脑子是真的坏掉了吗?她现在只是白天在小三那儿鬼混,你现在把她气走,怕是今晚都得休息在小三那,新婚之夜,你都留不住妻主,往后的日子,你还想着能留住她吗?” 提到小三,温澜生心脏紧的乱颤,慌乱的抬头看着谢岑,求救道:“爸,我该怎么办?” “还能怎么办?”谢岑气的想往他脸上扇一巴掌:“趁着繁夏没走远,还不快去追!” “对、对、我得去追她、不能让容修那个贱人得逞......”温澜生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,疯了一样往外跑。 可是已经晚了,繁夏已经进了电梯,看着显示屏上楼层一层一层的往下降,温澜生跌跌撞撞的从楼梯往下跑,居家的拖鞋跑起来十分不方便,温澜生脚一滑,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,头磕到了墙上,眼前有些晕,可他强撑着站了起来,脱下鞋子,不管不顾的往下跑,一刻也不敢耽误。 他只怕晚了一步,繁夏就再次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。 “唉,你小心点!没长眼睛啊!”一楼楼梯间,正在等电梯的男人被温澜生撞了一下,不满的说道。 温澜生来不及道歉,赤着脚往外跑,因为他看见熟悉的车辆从他的眼前开过,车内的人侧颜绝美又孤冷,像一株带毒的花,明知靠近就会被绞的肝肠寸断,还是会忍不住靠近,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。 他一下冲到车前。 繁夏一个急刹车,车头在离他的膝盖只有毫厘的地方停住。 温澜生短发凌乱,湿哒哒的血迹顺着他的侧脸流下一道歪歪扭扭的血痕,鲜明又刺目。 “你疯了!知不知道我差点撞到你!”繁夏下了车,语气愠怒,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:“有没有伤着你?头上怎么这么多血?” “夏夏、”温澜生的声音又干又涩,黑润的眼眸被泪水洗的透亮,泪水从他眼眶滚落,还好,她心里还是有他的,之前的那些果然是错觉。 她还是爱他的,只是一时受了容修那个贱人的勾引,一时鬼迷心窍,但她的心还是在乎他的。 不然怎么会这么急切的关心他? “夏夏、我好疼、你抱抱我好不好?”温澜生声音很细很微弱,弱到想快要断裂的细丝,他慢慢抱着她,用恨不得将身体都融入对方身体里的力道。 “......”繁夏没有说话,熟悉的淡香拥着他入怀。 泪珠滴落,泪光闪烁的眼眸中,温澜生嘴角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。 “我知道我错了,我只是太着急,才会口不择言,夏夏,你怎么惩罚我都好,就是不要丢下我好不好?”温澜生道歉,黑亮的眼眸却紧紧盯着她看,在辨认她的反应。 繁夏紧蹙的眉有了一丝缓和。 他心里松了口气。 繁夏语气平静中夹着无奈:“以前你怎样我都纵容你,因为我爱你,可是你也不能随便造一个男人的谣,你知道这对个男人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。” “我知道了,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说,我错了。”温澜生从她怀中探出头,即使心中再有怨,此刻也不敢再说了,比起容修那个贱人,他更害怕繁夏的疏离。 繁夏轻轻的叹了一声,牵起他的手:“本来想给你一点教训,让你长长记性,但是看你满脸是血的样子......” 繁夏眸中含着心疼:“回去吧。” “好。”温澜生激动的说,刚刚哭过的眼里还带着水润的光泽。 她牵着温澜生的手慢慢往单元楼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