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才多提醒了一句。 秦鱼听了这话不禁皱眉,开口让拖人的卫兵等等,将那个侍人暂且救下来。 卫兵们为难不已。 秦鱼知道,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,就道:“你们暂且等孤片刻,若是一刻钟之后,大王仍旧坚持诛杀韩人,你们再杀他不迟。” 说罢,也不等卫兵答应,就转身大踏步的进了大殿。 满脸愠怒的秦王见是秦鱼到 了,第一句话就是:“韩人欺寡人太甚!” 秦鱼纠正道:“是冯亭与其党羽欺我秦国太甚,跟那些不知情的韩人还是不一样的。” 冯亭说是征求过上党百姓的意见,但百姓也是分三六九等的。 冯亭难道挨家挨户的,或者将所有上党之民都召集起来,去征求他们是要做赵人还是做秦人的意见了吗? 当然没有,冯亭是士大夫,他的眼中怎么会看到到只知埋首耕种的庶民们? 他询问的是上党郡的郡丞、郡尉等身边的官吏们,是上党郡没有当官但仍旧对政事有话语权的“百姓”。 你去问这些人愿不愿意归顺秦国? 当然不愿意啊,归顺秦国有什么好处吗?是上战场立军功啊还是参加学室考试学习秦律啊? 考试不通过连现在的官都当不了了好吗?归顺秦人,他们九成九的就会沦为最普通的黔首。 归顺赵国就不一样了。归顺赵国,他们不仅可以继续做着祖辈传下来的官爵,还能将自己的官爵传给子孙,他们献地有功,赵国也会封赏他们的,好处不知道有多少呢。 秦王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,他眼中怒火喷发:“都是韩国人,有何区别?” “韩人狡诈无信,寡人要驱逐国内所有韩人!” 秦鱼:“大王是要秦国江山不稳吗?” 秦王:“寡人的江山是秦人的,跟韩人没有半分关系。安平君,你是我秦国的公子,是寡人亲封的安平君,你莫要总是替韩人说话。” 秦鱼正了脸色,对着秦王恭敬躬身一礼,铿锵道:“大王此话错矣!鱼私以为,大王的江山不止是秦国的江山,乃是天下之江山!” “大王,历代秦主东出,为的是什么?难道就只是侵占一些山东的土地吗?” “如果大王只是做此想法,只是有如此志向,那臣觉着,大王可以放弃上党了,因为,您得到的韩国的土地,已经够多了。上党,贫瘠之地耳,多一个不过,少一个不少!” “大王以为呢?” 秦王被秦鱼的问话气的不轻,他颤抖着手指指着秦鱼暴怒:“你是什么意思?你是说寡人胸无大志吗?!”上党是肥是瘦有关系吗?有关系的是它重要的地理位置 ,据守上党,赵国可窥矣! 秦鱼却是步步紧逼:“难道不是吗?大王的眼中只看得到秦人,却没有天下人,难道您不是只想做秦国的王,而不想做天下共主吗?” “臣说的有什么错处吗?大王因何动怒?!” 秦王被怼的气结,大喘气几下之后,不禁仰天大笑起来。 “天下共主!” “天下共主!!” “天下共主哈哈哈!!!” 秦鱼冷眼看着秦王发癫,看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,看他癫狂的冠冕都歪了,看他气竭歪倒在脚榻板上。 秦王将歪了的冠冕一把薅下来,仍在一边,顶着凌乱的头发跟秦鱼道:“你想说什么就说罢,寡人都听着。” 秦鱼见秦王已经恢复了理智,这才松垮了脸,瘪了嘴,上前同样倚着脚榻板跟他坐在一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