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严严实实,一丝缝也不透,只留了几盏油灯好让人不会摔倒。 赫连遂的首席拥趸 尔朱劭好说,他对赫连遂算得上是失望透顶,自然不会出席这次的宴会; 而贺兰琦听到儿子同宇文馥回辽东的路上遇袭,至今下落不明,已经带着人在城外寻了好些时日,自然也不会来。 韩楚璧同温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后,摸起桌上的一盘盐花生毛豆便摆到自己跟前,埋怨地道:“大舅哥没见到,阿擎也不来,上次和我一道来大司马生辰筵的贺兰问情也失踪了,竟让我寻了好几日都不曾寻到……” 温鸯的小指颤了颤。 那日他将宇文馥带走之后又来寻宇文宝姿和贺兰问情,只见二人一轻伤一重伤,是陆瓒及时赶到将他们救走。 贺兰问情伤得实在重,温鸯没有把握即便为他寻了大夫也能将人救回来。 贺兰问情是同宇文宝姿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,加上宇文馥一直比较喜欢他,依温鸯看来,陆瓒若对宇文宝姿有些意思,断然不会给贺兰问情什么活路 只是,陷入情爱之中的人,本身便已无药可救。 “福泽之人自有上天庇佑,韩兄放宽心。”温鸯又劝了一番,“韩兄奔波了这些时日我们都看在眼里,大司空他们不是还没找到么?依我看找不到人便是最好的结果,起码比寻到了却是一具尸首来得强 韩楚璧腹诽他温家人两代都是在朝中活稀泥的,以为他不晓得其中利害,才会老说些安慰人的话。 温鸯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宇文馥在披云楼下同先帝一处的事,因他有自己的打算 况且他也不是韩楚璧肚子里的蛔虫,怎能知道他心里想的跟面上表露出来的是否一样? 二人各怀心思地又抓了一把花生毛豆,静静地等着大司马赫连遂入宴。 随着一声拔刀声起,正厅中央起了一道光。 韩楚璧听到兵刃声,下意识地摸上了腰间佩剑,却被温鸯一手摁住。 “你一个拿着花瓣来吃席的跟着拔什么剑?”温鸯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,压低了声音道,“大司马玩得花,说不定这是什么娱人的戏法呢……” 韩楚璧心中早早地认定了赫连遂不是个好人,在司马府内自然觉得草木皆兵。 眼下被温鸯提了个醒儿,也反应过来自己本来是寻大舅哥陆瓒而来,实在不适合在席上闹事,便偃旗息鼓地将剑收了回去。 温鸯松了口气,却又担心这个愣头青继续闹事,又嘱咐道:“来都来了,看看便好。别出声……尤其是别吃东西,知道了吗啊?” 韩楚璧又觉得奇怪 光影交错中,温鸯看清了韩楚璧面上的疑惑,又强调了一遍:“鲜卑人吃得惯的你不一定吃得惯……菜可以尝尝,肉、乳酪或者有其它没见过的不要吃。” 韩楚璧这下有点儿不高兴了。 “我又不是兔子,吃什么兔子菜……”他嚷嚷道。 温鸯觉得同这人说上两句话之后便能摸清他的底儿了 得,谁让他算是陆家的一份子呢,只好看着他了。 继拔刀声之后,两名身姿款款的美人引着一人入了宴。 韩楚璧眯了眯眼睛,勉强看清楚那人一身青莲色衣衫,半张脸贴了金箔面具,露出的半张脸如美玉。 韩楚璧「呸」了一声,将嘴里的毛豆皮吐了出来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