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这么些年,沈持让存下来的四百来万没一分是容易的。比起让他拿这钱去续他可能买不下来的命,他更倾向于把它给父母与爱人。 让他们在他离世后能过得轻松一点。 周季昂送的风铃花被沈持让一支支分拣出来,简单处理后放进花瓶里。他把花放到了卧室的书桌边,每天早上起床多肉都得往后稍稍,都是先给花喷了水再去阳台。 七八天过去,花依然盛开,甚至比刚拿回家的时候都长得更好了。 周季昂说是他心诚则灵。他走到电脑桌边把沈持让手上的花瓶放回桌上,转了下椅子让对方面向他。 二话不说的将人抱起来,周季昂要笑不笑地说:“我老婆怎么这么厉害,这么会养花。” 自己插的花是什么样,沈持让倒也没病到记不清的地步。他都不忍心戳穿周季昂每天悄摸买花回来替换。 “你也挺会养的。”沈持让没好气地笑。 眼屎大点儿的心眼全用他身上了。 周季昂没听出来他话中有话,给沈持让拉过被子盖上,俯身往他嘴上贴了下,问:“睡个午觉?” 不出差的情况下周季昂几乎每天中午都会陪沈持让吃饭。周末回家给做,平时就满世界换着花样订食材运送回来,让厨师做了送过来。 然后他再拿到沈持让工作室看着他吃,每一餐的量他心里都有笔帐,好像把人放眼皮子底下看着,照顾着,他才会安心点。 这个周末周季昂在加班,两点一到就得走。这会儿刚一点,他到家没洗澡,衣服也没换。沈持让今年的抵抗力特别差,比前几年都虚弱,周季昂就没上床,打算在一旁守着人坐半刻钟,沈持让睡了就走。 他把书桌边的椅子提过来放床边,沈持让掀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,拍床道:“上来睡。” 周季昂摇头,重新把被子给他盖好,“我没洗澡,坐会儿。” “这么讲究呢?”嘴角的笑涌进眼底,沈持让朝他勾了勾手,卖关子道,“过来一下。” “你是不是不困?”周季昂浅浅笑着,手撑在被子上凑过去,“过来了,然——” 话没说完,沈持让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往下拽,鼻尖在颈侧划过,对方呼吸也清晰的洒在皮肤上。 沈持让说:“然后我闻闻香不香。” 周季昂撑在被子上的手收紧了两分,垂眸与他对视。小半月没做,周季昂把持不住沈持让用这种眼神看他。 顾忌对方的身体状况,他一开始担心得没心思,后面是舍不得折腾。 嗓音微哑,周季昂问:“香吗?” 沈持让搂他更紧,不让走,“给我香迷糊了都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