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 狱卒抓着一颗鲜杏咯吱咯吱吃:“老隋你也是,这牢房里哪个犯人把你当大夫?见了你比见了我们都害怕!” 隋大夫哼了声:“反正这女的就是针对我!” “那也不是针对你,不过是耍性子呢。”狱卒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,还笑了笑,“这才刚开始呢,等着吧,接下来有的是折腾。” 隋大夫好奇问:“什么折腾?” 狱卒要说什么,忽耳朵微动,听到了锁链声,他对隋大夫说了句“开始了——” 说罢向牢房冲去。 隋大夫猝不及防被他的肩头带到,差点摔倒。 “开始什么啊?什么开始了?”他不解喊到,在牢房里混身手也很敏捷,一边喊着一边紧跟狱卒冲进去。 “不许挣扎!这锁链你根本挣不……大喊着,视线落在床上,声音戛然而止。 床上锁链保持着缠绕的形态,但其下空空无人。 隋大夫在后发出啊一声叫。 “人呢!” 狱卒的视线从震惊变成犀利,猛地看向上方,上方有一个小天窗,原本的铁格子不见了…… “她跑了。”狱卒说,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。 跑了?隋大夫奔到床边,这才看到,整整齐齐铺在床上的锁链,是断裂开的。 “这…… 隋大夫伸手抓起断裂的锁链抖动。 这怎么可能! 他突然想起那女孩儿说的话“这锁链不是为了我治伤吗?” 难道因为认为是治伤需要,她才一直乖巧不动,任凭锁链加身。 当知道锁链不是为了治伤后,她就…… 哗啦一声,隋大夫将手中的锁链摔落。 这可是锁链,都察司大牢的锁链,怎么说断就断了?! 如果说有剑在身边也罢了,但那把剑被都督前几天拿走了,这女孩儿身边空空。 怎么割断的? 这什么人啊!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! 耳边警示的鸣笛,尖锐的声音划破夜色。 …… …… 深夜的内宅又被打破了安静。 梁思婉打开房门,看到朱川站在门外,身后几个兵卫举着火把。 “怎么了?”她问。 朱川这次没顾上让她去询问,直接迈进来:“婉婉小姐我找都督有急事——”口中说着话人已经向内室疾步奔去。 梁思婉哦了声,站在原地未动,听得内里朱川说了声“那位小姐—” 然后声音便低下去嘈嘈切切听不清了。 梁思婉也没有刻意去听,督查司有什么事跟她没关系,这世间所有事也都跟她没关系。 只不过,那位小姐—— 她心里释然又好奇,原来这段日子让内宅的婢女仆妇表现怪异的原因,就是那位小姐吧! 霍莲竟然真有新人了? 只穿着寝衣的霍莲大步走出来。 梁思婉上前一步:“小川,给八子拿着披风。” 朱川似乎这才想起来,忙应声是,转身要回内室,又被霍莲喊住。 “不用了。”他说,说着话踏出了屋门。 朱川一熘小跑追上他,门外的兵卫也纷纷离开。 梁思婉站在门内,看着霍莲在火把照耀下远去,走动间他伸手,一个兵卫将背后的弓箭递过来。 霍莲将弓箭在手中握住。 都察司围满了兵卫,层层铠甲,层层弓弩,四周的屋檐上更是明岗暗哨环绕,宛如展开天罗地网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