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船崽的,而且形象和自己一模一样,还以为很被重视呢。 三心二意,朝三暮四,朝秦暮楚,始乱终弃。 他默默谴责。 “外面放烟花了,怎么不去看?” 柏夏舟走进来,看到他躺在床上,有点奇怪。今天是腊月二十八,外面鞭炮和烟花声不绝于耳,往常年煜泽都要去凑个热闹。 他想到年煜泽早上吹了风,伸手摸了一下脑门:“不舒服?” “讨厌你,船崽。”年煜泽无精打采。 柏夏舟去客厅拿了温度计,给年煜泽塞上:“怎么了?” “我竟然从来没有当过你心目中的第一名。” 他们是一个综艺认识的,柏夏舟认识年煜泽的时候,也就认识了宋一橘。也就自己还傻乎乎地以为他和船崽一直是第一好。 柏夏舟拧了一下眉头。为了转移这个话题,他把窗帘拉开了,外面正在放大烟花,“砰”地在空中炸开,绽放出万千华彩,全落在年煜泽吃惊的眼睛里。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挪到了窗边,趴在窗台上,头发也被各种光线染成不同的颜色。柏夏舟站在他身后,垂下目光地看着他。 乱七八糟的卷毛脑袋专注地抬着,一动不动,侧颜很漂亮,眼角眉梢都洒着烟花的光。 他不说话的时候和柏夏舟心底的那个形象一模一样,有时会很正常地引起一些不由自主。 比如此刻那颗脑袋上仿佛有吸引力似的,吸引着柏夏舟把手放上去,但临碰到时忽然一顿,转摸为拍,像拍西瓜那样,力道没控制好,“咚咚”两下。 “你干什么呀?”沉浸式观赏的年煜泽吃惊。 “不是故意的。” “你打我。” “没有。” 年煜泽本来就不高兴,现在更加不高兴。抢了柏夏舟的毛绒公仔抱在怀里,回到床上入睡。 柏夏舟把温度计取出来,还好,并没有到发热的范畴里。 这次年煜泽的不高兴持续了很久,只要想到这十几年来都是自己单方面自作多情,柏夏舟心里有别人,他就很忧伤。 他还故意憋着不跟柏夏舟说话,憋着憋着忽然发现好像每次都是他主动找柏夏舟,柏夏舟只会嫌他烦,自己从来都可有可无的。 更忧伤了。 过年的时候年煜泽本来就很忙,比如贴春联包饺子,还有给两只狗狗穿上小红衫,所有事情都需要他亲力亲为,根本不需要搭理柏夏舟。 柏夏舟也感到了不对劲。太安静了。 就如同某个故事里嫌鸟鸣声烦的人突然失去了他的小鸟,感到无穷无尽的失落。以前世界里永远都存在着的,忽然不见了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