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地说,“你们想得通吗?” “这不是昏头了吗?” “傅二这个昏头,相比……”年太太看了一眼六姨太,摆手,“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 六姨太见年太太不说下去,心里猫爪狗挠,只是出门的时候老爷嘱咐过她,多听多看多想少说话,她也就不敢多问。 幸亏几位太太听到正精彩,年太太不说了,哪里肯放过,有位太太看向六姨太:“六太太,这是我们一群女人在背后闲磕牙,你可千万别回去乱说,免得闹不必要的矛盾。” 六姨太生怕她们不说下去,忙说:“我什么都不懂,只知道听过就算数,不说不会错,各位太太就当我是个木头人。” “六太太说了,不会回去乱说的。年太太,你就不要卖关子了,说吗!” “我就告诉你们,你们可别回去乱说。”年太太煞有介事地说。 “啊呀!您还信不过我们?我们什么时候会乱嚼舌根?”几位信誓旦旦,这种话她们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。当然宁波富商家里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,是怎么传出来的,就不用说了。 “宋大少爷,也喜欢这位秦小姐,为了她呀!双手奉上印花机的订单,我们家老爷不是在给秦小姐供职的洋行造房子吗?听里面的买办亲口说的,那个德国印花机是一个开业才几年,没有什么根基的杂牌。在这位秦小姐温言软语下,宋大少爷居然把印花机订单全然给了她。那可是几十万大洋的单子。”年太太撇撇嘴,“你们看看这才叫高明,明明是靠着男人挣钱,说出去却是女性独立的楷模,真正靠着真本事在洋行做买办。可我就想问问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,能有多少本事?” “哎呦,几十万大洋的单子?就这么随随便便给出去了?不该呀!都说宋家大少爷是小一辈里极出色的,精明不输于宋老爷。怎么会这么糊涂?” 年太太摇头笑,一副你们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的表情:“你们是没见过那位秦小姐,别说是血气方刚的少爷了。就是我这样的老太婆,看了也心动。现在就是上海滩,女人穿旗袍哪个不是宽袍大袖?就她,一条裙子把那么细的腰身掐得紧紧的。” 年太太做手势形容秦瑜的小蛮腰:“啧啧啧,那一张小脸蛋,长得确实好,更厉害的是顾盼生辉的神采,上面更是被布料裹得紧紧地,不用露出什么来,光这样都能让男人直了眼。有机会你们一定要去见见。” “年太太,你也不带一张这位小姐的照片回来,让我们长长见识。” “哪有机会拍照片呀?”年太太笑,“再说了,照片怎么能描绘出她的神韵?” “我不太相信,我们大少奶奶那才叫漂亮,年太太你说的那些,我们大少奶奶也全都有,而且我们大少奶奶,还文静端庄。”六姨太维护自家小姐:“有我们大少奶奶那样漂亮的姑娘,我们大少爷怎么可能看上外头的女人?” “家花那有野花香?你都说了,你家大少奶奶文静端庄,大户人家的小姑娘,怎么可能像那种场面上行走的女人放得开?”一位太太跟六姨太说,“你们大少爷不是连盖头都没挑就去了上海吗?大少奶奶不是一直在家里吗?” 六姨太还是坚持己见:“大太太让人送了大少奶奶去上海。你们也没见过我们大少奶奶。大少奶奶真的漂亮得跟天仙下凡一样。还是从小被教养的大家闺秀,知书达理,有这样的媳妇儿,大少爷怎么就会看上外头的这种呢?” 年太太笑了笑:“六太太,你也就走过这么点地面儿,不知道外头的花花世界。真的是一山更比一山高。我算是看过十里洋场的人。看到那位秦小姐,也是要赞她一声人间绝色的。你们大少爷看上她不奇怪。今天我就讲讲十里洋场见闻,不深入。你也别回去说,到时候大太太知道,儿媳妇去找儿子,儿子还在外头追别的女人,恐怕要心烦了。” “不会说出去的,我就是奇怪而已。”六姨太知道自己已经说多了,不敢再说。 年太太也没再围绕这个话题继续,而是换了其他话题,六姨太听得心不在焉,不晓得小姐在外头怎么样? 宋老爷打了一下午牌,带着吃了一肚子茶水点心,也听了一肚子八卦的六姨太回去。 坐在车里,宋老爷见小六满腹心事,将她揽在怀里:“是不是发现跟那些太太在一起很拘谨?别担心以后带你去上海和青岛之后,你多出去打两场牌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