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的大劫难在后头呢。 谢屹昂视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,淡淡回话:“没怎么。” 行吧。 于佩收回视线,返身往客厅里走。 她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,谢屹说没事就没事,再问下去她就得像他老妈魏春兰一样啰嗦了。 晚上,于佩坐在房间里盯着手上的家具杂志翻了又翻。 之前临时买了一些家具放在家里凑合用,现在真让她认真挑选,她目光变得异常高。 怎么看怎么不满意。 挑了好些天都没看中合适的家具,惹得她一度想要放弃。 这房子就不装修了吧,这样凑合着,等她度过生死劫再说吧。 怀着这样的想法,于佩把家具杂志扔到一边,准备去卫生间洗漱。 她走到卫生间里,发觉地面淌了一些水渍。 大概是谢屹洗澡留下的。 于佩抬眸,往谢屹房间方向看了好几眼,凝神静听。 不得不说,这人今天安静得有些奇怪。 难不成遇到什么解不开的心事? 于佩一边好奇地琢磨,一边熟练地打开喷洒。 洗完澡,从卫生间里出来,她换上睡衣,坐在床头拿干毛巾擦湿头发时,心里还在琢磨。 隔壁房间里竟然真的连一点声响都听不到。 这么早就睡了吗? 于佩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,那点好奇又没能趋势她第二次再去敲门问询。 她吹干头发,在阳台处站了片刻,夜风拂面,困意席卷。 转身回了房间,盖上被子,倒头就睡。 她睡眠一向很沉,睡着了不容易轻易惊醒。 今夜不知怎么了,听得隔壁房间里一点悉悉索索的声音,她从睡梦中惊醒,兀自在黑暗中睁大眸子,屏息静静听着。 声音有些杂乱,脚步声伴随着翻找东西的嗤嗤声。 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。 突然,咔嚓一声,隔壁房间门打开。 随后,客厅里的灯亮起,细弱的微光从底下门缝里照进来,格外惹眼。 于佩掀开被子,打着半夜起身去卫生间的由头,大摇大摆将房间门打开。 一抬头,对上谢屹苍白的面庞,她吓了一跳。 谢屹正在抽屉里寻找什么,瞧见于佩突然出来,他泛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憋住喉咙里涌上来的一声咳,声音很轻:“吵醒你了?” 于佩没接话,走上前,直接伸手在他额头探了一下。 温度烫人。 于佩缩回手,凉凉发问:“你生病了?” 这句不像是疑问,更像是肯定。 “去医院吧。”于佩转身回房间换衣服。 等她出来,谢屹坐在客厅里没动,他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,合着冷水吞下两片,苍白无色的嘴唇动了动,“不用,吃完药就好了。” 于佩抱臂,静静看着他。 他额头分明已经渗出冷汗,整张脸看上去虚弱得不行,全靠一点毅力撑着走路。 像风雨里摇摇欲坠的小苗,能不能撑过全看天意。 得,这年头还有生病不愿意去看医生的人。 于佩拿起桌上的药看了两眼,“这药吃了也不见得退烧,保险起见,还是去医院吧。” 万一不能退烧,得熬过一整夜。 那滋味可不少受。 再说了,烧坏身体怎么办? 谢屹脸上神情淡淡,显然没把生病当一回事,他大概觉得吃过药就能凭借体力扛过去,起身要往房间里走。 “不要费事了,这也不是……” 话没说完,胳膊肘突然被人架住。 他一惊,回过头,瞧见于佩径直将他胳膊搭在她肩膀上,直接扶着他往屋子外面走。 被强制从客厅里推出来,吹了一脸冷风,谢屹满脸无奈,苦笑:“真不用去医院,休息一夜就好了。” 于佩淡淡瞥他一眼。 随后麻溜地将人带到小区门口打车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