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促狭,她撇撇嘴,佯装委屈:“……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?” 小狐狸一双眼珠子亮晶晶,俨然写着“戏弄”二字。 沈砚面不改色,脸色如常:“喜欢。” 宋令枝眼底藏不住事,当即将一直藏在身后的东西举至沈砚眼前。 圆润饱满的一颗冻梨,硕大的一颗,乌黑发亮,上面还凝着薄薄的一层冰霜。 宋令枝幸灾乐祸:“君无戏言,你不是说好吃吗,快尝尝。” 她也是第一回 瞧见这玩意,尝了一口后,宋令枝当即拍案,想着给沈砚也带上一个。 她还从未见过沈砚在人前失态的模样。 宋令枝笑得乐开怀,单手举着冻梨:“你快尝尝。” 冻梨递至沈砚唇边,硕大的一颗梨子后,是宋令枝弯弯的一双笑眼,犹如弓月明亮。 沈砚垂首敛眸,目光淡定从容:“……甜吗?” 甜不甜的宋令枝自然不知晓,她尝了一口后,便不肯再吃第二口,深怕冻坏自己的牙齿。 对上沈砚探究的目光,宋令枝气定神闲点点头:“自然是甜的,你快尝尝。” 沈砚淡声:“那你再举高点。” 宋令枝凝眉:“我都踮脚了,你怎么还……” 簌簌雪珠子落在宋令枝身后,瞳孔骤然圆睁。 落在唇上的吻轻柔,似春雨润物细无声*。(出自杜甫《春夜喜雨》) 宋令枝最受不住沈砚这般,她手上还握着冻梨,连推拒也做不成。 只能任由沈砚作为。 双足逐渐无力,落在唇上的薄唇似冬雪覆过,清俊冷冽。 气息渐微,不知何时,手上的冻梨已然滚落在地上,咕噜噜落在雪中。 皑皑白雪落在冻梨上,很快将梨子淹没。 纤纤素腰落在沈砚掌中,宋令枝高仰着脖颈,直至整个人被拦腰抱起。 乌木长廊穿过,两边雪色融融,如粉面白妆。 早有宫人亦步亦趋跟上,及时为宋令枝和沈砚撑伞。 漫天雪花挡在外面。 软轿近在咫尺,沈砚脸色淡淡:“回明枝宫。” 双足还半悬在空中,宋令枝一整张脸都埋在沈砚怀里,她瓮声瓮气,从鹤氅中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。 脸上的绯色仍未褪去,似红梅嫣红点缀在双颊。 宋令枝声音闷闷:“我祖母、祖母今日入宫了。” 如今就在明枝宫。 沈砚脚步轻顿,不解垂眸,同宋令枝一双羞赧双眸撞上。 须臾,他唇角笑意渐染,沈砚眉眼蕴着放荡不羁。 “只是送你回宫。” 沈砚哑声笑,“宋令枝,你在想什么?” 宋令枝瞪圆双目,后知后觉自己想错了地,她面容滚烫,声音细弱如蚊鸣:“我、我……我想什么了,我只是想回宫陪祖母。” 沈砚淡淡一笑,俯身入轿时,忽的在宋令枝耳边落下一句。 “还有一个时辰开宴,哪里够?” 宋令枝怔忪一瞬,而后彻底转首,躲在沈砚的鹤氅中装鸵鸟。 软轿抬起,厚重的毡帘彻底将风雪隔绝在外。 沈砚胸腔溢出几声笑。 宋令枝脸更红了,纤细手指紧紧攥着沈砚的鹤氅。 本来是为了看沈砚的笑话才来的,如今却是自己成了笑话。 宋令枝躲在鹤氅之中,单手抡成拳,砸落在沈砚肩上。 沈砚撑掌接住,眉眼带笑。 修长手指一点点掰开宋令枝的拳头,同她十指相扣。 轿中悄然无声,隔着车帘,只听呼啸耳边掠过。 “沈砚。” “嗯。” “沈砚。” 耳边再无声音落下,宋令枝从鹤氅中仰起头,正好对上沈砚一双晦暗深黑的眸子。 纤长睫毛轻动,宋令枝倏然直起身,在沈砚唇角轻轻落下一吻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