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右手来,毅然决然点开微信朋友圈,发送了一条新动态。 * 次日,沈烬醒来时身边多了个年轻的医生。 对方刚巧在和顾屿嘱咐什么,见他醒了,话题自然转到他身上。 “再住院观察3到5天,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。”医生说,“以后注意些,这次就送来晚了,再迟点这单生意恐怕就得交给重症监护室来做了。” 高烧能造成的后果可大可小,医生既是玩笑,也是提醒。 沈烬本打算同样玩笑“不交给殡仪馆就行”,但看看顾屿急得抿唇的表情,他还是收敛起来,乖巧说:“好,谢谢医生。” 随行查房的护士帮他挂上了吊瓶,顾屿坐下来,垂眸覆着他手背说:“冬天输液很冷,十几分钟手背就能被冻得发紫,捂着会好点。” 相比许多一进医院就晕头转向、可能连挂号都不怎么会的年轻人,顾屿显然对这里有着超出年龄的熟悉。 他能看懂病历细节,知道怎么换输液瓶,清楚接热水的地方设在哪里,甚至连药方上医生写的“外星文字”,也能认得七七八八。 久病自成医,这句话或许对病人家属更有效。 沈烬相比昨日清醒了几分,他感受着手背传来的热度,觉得心里有点疼。 从前,他只是模糊听说过顾屿的姆爸因重病去世,心里没什么概念,可眼前顾屿的细心却丝丝入扣,自然得让他有些难受。 那时顾屿似乎也才14岁,最是敏感脆弱的时候,却要独自支撑最残忍的精神摧残和骨肉分离,其中的压抑绝望,恐怕难以用言语述说。 “顾屿。”于是他轻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,“我不怕冷……你先吃点东西吧。”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,从昨天晚上开始顾屿就没进过食。 但顾屿却丝毫没表现出低落或是对医院的排斥感,反而问道:“看着你的病历再说一遍你不怕冷?” 顾屿赌气地捻了一下沈烬手背,吓得沈烬当即恢复几分情绪,说:“轻点……咳咳,我如花似玉的年龄,怎么就只能天天跟你吵架?” “学长倒是找得到别的alpha再说。”顾屿以极为轻微的弧度掂了一下他的手腕,回答,“放心,不会弄到针管。等一下秦逐和许停云学长就会带吃的过来。” 沈烬想缩手却被硬拽着,心里已经开始怂:待会两个室友来了,恐怕就不是顾屿这样随便说他两句就能结束的了。 中午,秦逐和许停云进了病房门后,果然脸都挺臭。 许停云看看头顶的吊瓶,声音重了:“说实话沈烬,老子玩过这么多千万人共同在线的moba游戏,都没遇到过你这么能送人头的坑货。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