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里,顾屿眉骨淌血,眼底有如凝结着三尺寒冰,似乎根本不屑和他们说一句话。 “顾——”严泽想问个究竟,顾屿则唇齿冰冷,只留给他两个字:“滚开。” 严泽闻到一股甜腻的奶油香气,心里瞬间涌起不详的预感,他顾不上去追顾屿,而是马上和其他人一样围到杜骏身旁,厉声问:“你怎么了?” 杜骏抱着腿低叫着回答不出,很难说他是脚踝废了,还是下身某个地方废了。 严泽终于怒不可遏,一把抓着他肩膀将他提起来,问:“你他妈告诉我——你到底怎么了?!” 肮脏的信息素气味几乎已经给了严泽答案,但他还是想亲口听眼前这个少年说一声,我没有。 遗憾的是,杜骏躲避着他的目光一个字也答不出来,这让他的怒意直冲脑门,当即扇了杜骏一巴掌,问:“你他妈出息了?啊?当初是你声泪俱下告诉我,你没有——” 其实,游泳队的人都知道沈烬、秦逐和许停云的人品完全可信,但无论如何,当初他们都无法相信才17岁的山村少年杜骏真能干出那档子事。 所以他们还是选择了信任兄弟,权当电竞系的人眼花认错,这是他们唯一能接受的“真相”,可现在,杜骏的行为无疑是把所有人的信任踩在脚下狠狠践踏。 “你对得起谁?你想过你奶奶吗?!她没日没夜编几个簸箕就为了卖钱供你上学,她眼睛都快瞎了!” 严泽眼眶发红,想起那个老人千里迢迢赶来学校差点给院领导下跪,院领导也是看他们lt;a href= target=_blankgt;孤儿寡母可怜,杜骏才没有被直接退学——可老人却不知道,这孩子其实早已走上了歪路。 同为alpha的严泽比谁都清楚,这种事有一次就有一万次,是绝对不能姑息的。 “副队,我错,我错了……”杜骏泣不成声,似乎已经从疯狂中清醒过来,试图乞求原谅,“哥,求你们,求你们不要告诉学校……” 他全然没了刚才自信满满、警察来了也拿他没办法的样子,只知道向严泽服软。 “我告不告诉学校有区别吗?”严泽强压怒火,找队友拿过手电筒照向他脚踝,说,“你这跟腱被踩成这样还能用?就算不影响平常生活和训练,也会影响比赛。” 他不用想,就知道顾屿发疯般的狠是故意的。 杜骏还想告状:“哥,是,是那个顾屿——” “还听不懂我意思?”严泽踹开他,说,“滚出游泳队,人证物证我们都会交给院里,学校会公平评判你的去留。” 簌簌风声里,凄切的请求一声接一声响起,严泽却狠了心不想再听一个穷孩子多年训练的不易,而是带着其他人下了山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