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福王特别骄傲地扬起了头,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胸口,脸上都要笑成一朵花了,“父皇您这话说的,儿臣从小到大只会到处扒拉东西进自己的库房,什么时候往外掏过?” 二哥搬了我的花瓶,这事儿坚决不能忍! 我是铁公鸡我骄傲! 宁王:“……” 确信了,老五就是个傻的。这么一想,宁王自己都有些没劲,他跟个傻子计较什么呢? 反正就老五这没出息的傻样儿,父皇再怎么都不会考虑把皇位传给他。平日里对他稍有些偏宠,可能就是关爱傻子吧。宁王心下叹了口气,暗道自己最近真是被气昏了头,怎么跟福王这个混不吝的滚刀肉计较起来了,他的对手明明只有太子一个,莫名其妙嫉妒福王,现在想想,自己都觉得可笑。 这么一想,宁王瞬间就心平气和了,还主动提出再给福王添几样东西做赔礼。 福王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,“二哥,你果然是爱护弟弟的好兄长!” 宁王得到了来自福王弟弟的一张好兄长卡,却并不觉得高兴。 正宁帝见兄弟俩芥蒂消除,心下很是欣慰,又安抚了宁王几句,还赏了宁王一个花瓶,这才摆摆手,让宁王回府。 宁王离开时,眼神又往萧景曜身上扫了扫,脸色不易察觉地沉了沉。 福王见状,也准备走人。他这次进宫,堪称大获全胜,不仅被宁王拿去的花瓶回来了,还多了好几样回礼,福王心里很满意。 然而正宁帝却笑眯眯地抬了抬手,让人给福王搬一张案几过来。那笑容让福王忍不住心里发毛,总觉得他父皇没憋什么好主意。福王有种小动物般的直觉,察觉到了危险,当即就要跑路,奈何正宁帝不点头同意,他想跑也跑不了,只能焦躁不安地坐在椅子上,仿佛屁股下面有钉子似的,不断磨来磨去。 正宁帝让人拿了笔墨,还有一本账册,一个算盘放在福王面前,微笑道:“朕听胡阁老说,你在户部睡得挺香的。朕瞧着你现在精神头挺好,正好能把这些账目再算一算。” 福王当即垮下了脸,试图萌混过关,“爹——” “叫爹也没用。赶紧算!”正宁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“不然,宁王给你的那些东西,都搬来朕的内库。” 福王瞳孔地震,简直不相信这是他敬爱的父皇能说出来的话。福王的眼睛瞪得溜圆,试图以眼神卖惨,让正宁帝收回成命。 奈何正宁帝这回是铁了心要收拾福王,“赶紧算,不然朕立马就让人去你的王府搬东西。” 朕都忙成这样了,你还有心思为了点芝麻大的破事儿来烦朕。看来还是日子过得太闲! 福王苦着脸,慢吞吞地打开了账本,一脸痛苦,仿佛翻开的不是账本,而是写上了他名字的死亡名单。 正宁帝这才气顺了一点,拿了一本奏折准备批改。 说时迟那时快,福王一把弹跳起来,直奔正宁帝……身后的萧景曜,眼神放光,“萧状元,我一看你的面相,就知你有陶朱公之才!我那边的账本,就劳烦你来算了!” 萧景曜:“?” 不是,这事儿是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的? 福王你别太离谱! 正宁帝顺手往福王身上扔了本奏折,没好气道:“就那么一点点账,你还算不明白吗?” “就算能算明白,我也不想干活啊。”福王小声嘀咕。 正宁帝又要发怒,御前总管小步快走上前,躬身道:“陛下,太子殿下求见。” 正宁帝压下火气,“宣。” 太子一进来,看到的就是掉在地上的奏折,强忍怒气又无奈的正宁帝,还有一个委屈巴巴拽着正宁帝袖子的福王。仔细一看,福王的另一只手还拉着萧景曜。 饶是太子见多识广,这会儿神情都有些恍惚。五弟这又闹的是哪出? 福王看到太子,就像看到救星一般,火速松开拽着正宁帝和萧景曜的手,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到了太子面前,眼泪都要落下来了,“大哥救我!” “别胡说八道。”太子眉心一跳,仔细看了看正宁帝的神色,又瞥了一眼旁边案几上的算盘和账本,太子心里也有了数,一边往福王面前侧了侧身子,一边数落他,“你整日在户部偷懒,父皇让你勤勉些,也是为你好。” “太子所言甚是!”正宁帝大感欣慰,和福王这个糟心儿子比起来,太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