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?这才落了下去。 她掀帘入内,低声道:“成公公说陛下疼得?厉害,陛下可是伤口疼?不过怎的臣妾看起来……不像有事的样?子……” 她最后的那句嘟囔萧煜自然听见了,他刷地转头看过来,“朕无事云妃便不来了,云妃忘了朕是因谁而伤的?怎的!不愿伺候朕了,竟还?将这活推给?旁人!” 看着他面上?的愠怒,听着他语气中的埋怨,苏织儿微愣了一下,旋即却是有些忍俊不禁。 她还?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要急着喊她过来,原是因着此事在同她置气。 还?对着她碎碎念了一通,如同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,这人怎得?表现得?跟个孩子似的! 苏织儿走近几步,掩唇偷笑了一下,解释道:“臣妾就是回去换衣裳了,没有将陛下丢给?宁妃的意思。何况臣妾听着宁妃的话倒也没错,臣妾就算是想,也不能日日霸占着陛下您,指不定外?头就会因此传出闲言碎语来,说臣妾不择手段惑君云云……” 听得?此言,萧煜眼睫微抬瞥她一眼,“你还?怕这些?莫不是给?自己寻的借口。” 苏织儿挑了挑眉,“臣妾自然怕,毕竟谁愿意听旁人说自己的不是,何况宁妃将太皇太后都搬出来了,臣妾可唯恐到时回了宫又要受太皇太后责罚……” 听到“太皇太后责罚”这几个字,萧煜像是想起什么,蓦然止了声儿,薄唇紧抿,未再?同苏织儿呛声。 就在此时,随着门扇开阖声响,高祉安端着一搁着干净布条和伤药的托盘入内,恭敬道:“陛下,您该换药了。” 不待萧煜出声,苏织儿径直伸手接过,“我来吧,高公公且去休息便是。” “那便辛苦娘娘了。”高祉安躬身施了一礼,缓步退了出去。 适才他按萧煜的吩咐出去办事去了,回来时就看见小成子愁容满面,说里头正?在吹狂风下暴雨呢,随即将他不在时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。 高祉安原本进来时心?下还?有些惴惴,但看他家?陛下似乎还?算平静,不由得?松了口气。 倒也是件幸事,这世上?总归是有了一个能压得?住他家?陛下的人了。 露华宫内殿。 苏织儿跪坐在床榻上?,伸手抽开了男人里衣的系带,小心?翼翼地褪下他左肩的衣衫,解下布条后,再?看到他背后被箭捅出的不浅的伤口时,仍不免觉得?心?口一滞。 她拿出药粉撒在上?头,见男人身子一绷,顿时蹙眉担忧地问道:“疼吗?” 萧煜受过太多皮肉伤,这箭伤于他而言确实算不得?什么,他本想说不疼,可这个“不”字都快吐出口了,不知想起什么,又教他咽了回去,旋即道:“疼!怎会不疼!都快疼死了……” 听着他这掺着几分不满,多少带了点?私人恩怨的语气,苏织儿心?下那份担忧反而一瞬间消失得?无影无踪,甚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,都能跟她发脾气,能有什么大事。 紧接着,她又听他道:“朕是因你而伤,所以之后都得?由你来给?朕上?药。” 他是因她而受伤之事,苏织儿心?下本还?很感动,但实也架不住他一遍遍重复提醒,唯恐她不记得?一样?,她无奈地笑了笑,答:“是,臣妾遵旨。” 上?完了药,苏织儿自托盘中取了干净的布条小心?翼翼地给?萧煜缠上?。 她跪坐在床榻上?,又不由得?想起了在沥宁时的往事,那时,她也曾为被狼咬伤的他上?过药。 最近,也不知怎的,总莫名想起那些过往来,苏织儿还?记得?,那时还?发生了件尴尬的事,思至此,她不由得?将视线下移,落在了男人的腰间,或是觉得?有趣,止不住唇角微扬。 可下一刻,感受到头顶炙热的眸光,她抬眼看去,正?撞进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,两人就这般静静对视着,谁也没有说话,可苏织儿总觉得?他们当是回忆起了同一桩往事,一股微妙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开来,苏织儿听到了他略略开始变得?粗沉的呼吸,自也听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?跳声。 须臾,她躲避般的正?欲垂下头去,一只?大掌骤然按在了她的后脖颈上?,横在腰间的手臂用力,将她死死禁锢在他宽阔的胸膛里。 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,占据了她的唇舌,贪婪地似要攫取她全部的呼吸。 苏织儿瞪大了双眼,一时没能反应过来,好一会儿,方才闭上?眼,一双藕臂缠住男人的脖颈,跟从前一般笨拙地迎合。 听着他愈来愈粗重的呼吸,若一团随时会爆发的火,苏织儿以为他大抵不会止于此,然没一会儿,那人却是骤然将她放了开来,耳畔响起他低哑的嗓音,“走吧,回你的寝殿去。” 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