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政委这边硬气了,吴组长立刻缓和了语气,“孙老哥,您也别跟我急,我刚才说话冲了点,我跟你道歉,但我这主要是工作一直没有进展,我着急啊。”说着他就打起了感情牌,说自己这边的不容易,几个组员的家里情况,出来一个月,老婆孩子都在家等着呢。 紧接着,他话音一转,不说自己的为难了,说起了白参谋,“我也知道,咱们战友之间的感情深,白参谋这事,你心里替他着急,我这边要是检查清楚了,白参谋不是就能回来继续工作了。” 吴组长想通过调查清楚给白参谋恢复工作,来诱惑孙政委,叫他帮忙。那他就想错了,团里其实不差白参谋一个干活的。团里不管少了哪个人都能转,不过是摊在别人身上的任务重一点。 孙政委在晚上的时候,去白参谋家里找他谈过话,告诉他不要心急,如果他是无辜的,就不用害怕被查,这段时间就当放了一个长假,好好地歇一段时间,陪陪老婆孩子。 这算是定心丸,但也不算是。 孙政委应承要保住白参谋了吗,其实也没有。这具体还得看白参谋都干了什么,他清清白白那就不怕查,他要是真干了那种事情,团里就最先容不了他,还保他没事,那是做梦。 但不管是听到什么样的安慰,白参谋只要没有重新恢复工作岗位,以及调查组宣布他是清白的,他这心就不可能安稳。 吴组长又说,“其实我这心里,是相信白参谋是无辜的,但是咱得有证据不是?” 给白参谋下论断这话,其实原本不应该是从吴组长嘴里说出来的,他们到了如今的位置,已经习惯了不把话说得太死。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,得把话说出来,叫七团给提供一些帮助,不能继续混日子了。 孙政委这时候也跟着打哈哈,“白参谋是不是清白的,还得看调查结果怎么说,我们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尚早。” 这下把吴组长怼得哑口无言,他还能说啥,没啥能说的了。 就在吴组长以为今天又是白来一趟,准备回去再想想别的法子,孙政委又开口了,“不过,你们调查组到底不是我们团的人,调查组的人也少,到底是不方便。不如这样,从我们团里抽几个人过去帮帮忙,他们手头的工作先停一停,克服一下眼前的麻烦。” 吴组长:“……” 你也知道,那怎么不早点把人给借给我们,但凡多几个人,调查组哪至于难成这个样子。 即便是心里怨言不小,吴组长这时候充满感激地跟孙政委道谢,“那就太好了,还得谢谢你老哥。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万一不把人借给咱那可怎么办。 苏姚就这样以官方的形式被借了出去。 这人借来得不容易,人家调查组对待她也挺客气的,没有第一次见面谈话时那种假惺惺,多了一丝的客套。 调查组其实是想一整个办公室都给借出来的,借一个人也是借,借两人也是借,就干脆一起接过来得了,人多力量大。 但办公室日常也需要有人工作,苏姚不能因为办公室需要有人留守,就留下一个姑娘,虽然这机会对于自己而言,没多大的用处,可万一跟调查组相处的过程中。调查组看中了谁,把人给要到师部,那这真是一特好的机会。 苏姚就说,“要不调查组也别在会议室工作了,来我们办公室办公。环境安静,无人打搅。” 就这样,被占了一个多月的会议室,终于空了出来。 在调查组搬走以后,一个月没开过会的众人,终于组织了一次全体干部的会议。 吕主任还在会上就大剌剌地伸了一个懒腰,还别说,尽管知道调查组还没有离开,但这看不见人以后,这心情就格外地愉悦,还得感谢人家小苏。就这一个月以来,自打调查组入驻以后,他只要是进到团部大楼,就觉得哪哪都不得劲,浑身上下透着不自在。 这下好了,人终于离开了。 团部大楼里面的人是松快了,换成妇工组的人难受了。 苏姚和俩姑娘都是心大的性子,不会因为办公室进来五个陌生人就不自在,关键是这些人天天逼着苏姚赶进度。 剩下四个都是大老爷们,跟陌生女同志沟通不方便,主要还是其中那位女同志跟苏姚几人。 苏姚给了一个想法,“一直没有人过来举报,我更倾向于这是私人恩怨,或者是恶作剧。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举报人这方面下功夫,通过找到举报人,无论是证明存在私人恩怨,抑或者是这举报人那里有我们需要的证据。” “我也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,具体的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