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不威风,跑动时还会“duangduangduang”地左摇右晃,他刚学拳击时没少因为这对耳朵被人嘲笑。那些人还给他起外号叫“胡桃小猫”,因为他的耳朵在他发狠时会充血膨胀得特别圆,再加上炸毛,就像两颗胖乎乎的胡桃。 “叮铃铃——” 一声恰逢时宜的铃声赶走了他沮丧的情绪,看到来电显示上的“贺灼”两个字,季庭屿眼眉一挑,走到窗前往椅子里慵懒地一瘫,接通电话。 “小屿,在干什么?” 贺灼的声音充满磁性,按摩着他的耳蜗。 “在看雁回山,你呢?” “在找你会从哪个方向看向我。” 猫咪倏地笑了,头顶的小毛耳朵雀跃地抖动起来,影子投射在墙上,就像两颗三角形的浆果。 他忽然觉得胸口很堵,心脏的容量又远远不够,有些东西再也盛不下了,统统变成酸话跑出去—— “哥。” “嗯?” “今晚月亮好大,快把雁回山压塌了。” ——你什么时候回来呢,我好不适应。 “那我就翻过月亮去见你。” 贺灼嗓音沉醉,仿若在他耳边低语,又如同山呼海啸,轻而易举地掠过千万里,吹拂到季庭屿心上的沙丘。 他鼻头微酸,和贺灼告状,说白天胸口不小心被撞了一下,到现在还疼。 贺灼问他怎么撞的,有没有抹药。 小猫就扇扇耳朵,抱怨今天太忙,药都没顾得上去医务室拿。 贺灼话音微滞,像是在犹豫什么。 几秒后他开口:“你疼得厉害吗?家里有药,在洗手台最下面一格,有个红色丝绒盒子。” “洗手台下面?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?”季庭屿顺着他的提示,果然在洗手台下面找到了红色丝绒盒子。 小盒子看起来挺精致,檀木打造,雕刻山水花鸟。打开后入眼是一根晶莹剔透的水绿色暖玉,光泽莹润,顶端还镶着一颗水白色的小圆滚珠,闻起来有淡淡药香。 季庭屿看得挺新鲜,把玉拿起来仔细打量,触手居然是温热的。 “这就是你们土豪用的消肿药吗?看起来怪高级的,不过你怎么连这东西都备着啊,料到我早晚有一天会被撞?” 贺灼话音微顿,直白道:“不是,那是我准备在我们第一次之后,帮你消肿用的。” “啪嗒”一声,暖玉直接脱手掉回盒子里。 季庭屿耳朵一横,当场愣住,傻了。 在那几秒里他耳边仿佛响起了自己的脑浆炸裂的声音,脑海内五颜六色生动具象的全是画面,此时再看那玉的形状,瞬间秒懂了它的用途。 “你说什么?这东西要用在我、我、我哪里?!” 他“我”了半天才“我”出来,羞愤至极地看着手里的小盒子,好像它会咬人一样狠狠扔回洗手台,一想到自己摸过那东西又狠狠在衣服上擦手,凌乱地扣着脑袋对贺灼大吼:“你大爷的你是不是有病啊!我这辈子都不要用这个东西!死也不要用!” 他这回是真炸毛了,耳朵蓬得像两朵蒲公英,脸蛋比熟透的鲜桃还要红,手脚更是不知道往哪放了,尾巴应激似的钻出体外,弯成一个大大的问号。 没人告诉他搞个对象还有这么多风险啊!他后悔了,他不想那样! 贺灼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:“小屿你别瞎想,我不是要用它对你怎么样,是我——” 话音短暂停顿,他放轻语调小心翼翼生怕唐突了捧在手心的宝贝一样说:“是我想了你太久,怕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时我会没轻没重,把你弄伤。” “……”季庭屿动了动唇,心脏又被这句话捣得酸涩软绵。 羞耻渐渐褪去,红晕慢慢爬上单薄的耳廓,再看那东西时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。 “那你倒是把它藏好啊,你还让我翻出来……”好像故意戏弄他一样。 “我担心你胸口疼得厉害。”贺灼回答,语气沉稳下来,似乎也在笑,不过笑得很轻:“那玉很好,里面注着药,从滚珠里渗出来,能消肿止痛,你涂一点。” 怕他介意,后面还跟着一句很小声的:“我从没让它经过别人的手,是我自己一点点磨出来的,里面的药也是我反复试过的。” “你怎么试啊,你又不会被——”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,季庭屿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。 贺灼听出他的意思,淡淡地垂下眼帘扫了一眼自己手臂上为了测试那些药膏的功效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