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老秦王从袖口摸出戒尺,狠狠砸在了朱襄脑袋上。 朱襄摸摸脑袋,惊讶道:“稷翁还真带戒尺了?!” 老秦王慢悠悠道:“我发现罚你我舍不得,所以不如亲自出手。” 朱襄:“……谢稷翁。” 嬴小政捂着嘴偷笑。 舅父被揍了还要道谢,真好笑。 老秦王收起戒尺,道:“楚国此番战败之后,恐怕短时间内会很安分,可以暂时无视他们。你看我接下来该打哪个国家?” 朱襄道:“我看不出来。” 老秦王瞥了朱襄一眼:“难道你害怕功高盖主?” 朱襄道:“不怕。谁的功劳能比君上高?只是我真的对这些不了解。稷翁不如问我接下来想去哪里种地。” 老秦王道:“那你想去哪里种地?” 朱襄道:“留在这里,等南方开发完毕再回去。” 老秦王叹了口气:“你……唉。好,你就再在这里留几年。” 朱襄拱手:“谢稷翁。” 老秦王道:“别忘记好好教导政儿。若耽误政儿功课,你就不是挨戒尺这么简单了。不过你的夫人很想念你,先与我回咸阳,过些时日再来这里。” 朱襄立刻道:“是!”他也该回去探亲了。 子楚在一旁观察老秦王的表情。他心里十分疑惑,秦王似乎对朱襄态度好了不少,忌惮之心淡了一些。短时间内,秦王为何会发生如此变化? 他看向捧着饼饼磨牙的嬴小政。 嬴小政抬头看向子楚,然后护住手里的饼饼。 子楚:“……”我不会抢你的饼! …… 在新月之夜之前,王翦就在凌晨,悄悄分批让秦兵在其他地方渡过长江,藏在芦苇荡和山林中。 待新月之夜,王翦亲自率领一支舟师渡过长江。 李牧亮出了自己的帅旗,在长江南岸集结舟师,点亮火把,做出要攻击的姿态,吸引了楚军的注意力。 在楚军打探南岸情况的时候,王翦偷偷登陆,开始放火。 这么简单的计谋,楚军居然没有发现。 因为王翦所放火的地方是春申君的兵营,其他贵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坐看春申君的兵营被攻击。 是的,在攻击之前,王翦就将自己要突袭的消息故意泄露,让大贵族的斥候截获。 这计谋就像是走钢丝,一步走错,王翦就可能被楚军包围。 但王翦成功了。 春申君所率领的兵营火光四起,引发混乱的时候,王翦早早派去潜伏的秦兵出现,点燃了其他兵营。楚军中火光一片。 李牧很快率领舟师浩浩荡荡渡过长江,秦楚对峙被打破,两军立刻交战。 王翦没有与李牧里应外合,放完火就偷偷离开。 楚军却以为放火的秦军还在,一边迎战李牧,一边分兵四处搜索王翦。 此时楚军各自为战的弊端显现,分属不同封君的楚军彼此不熟悉,发生了好几场以为对方是秦兵的混战。 这时候的军队没有统一的制服,大部分人都是自带衣服,所以只看衣服看不出谁是谁。即便他们打出了楚军的旗帜,但烧军营的也是打着楚军的旗帜。再加上秦国的军功制也传到了其他地方,楚军也需要砍人头领赏,这便变得更加混乱。 王翦就这么安然无恙地回到了长江南岸。 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