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’称号。现在,你不希望如此。” 朱襄淡淡道:“我说过,不公。” 蔺贽看见朱襄如此神情,放弃劝说朱襄:“罢了,你想如何就如何。你总会在我等都不理解的事上特别执拗,我也劝不住你。只是你说好了,如果群臣都不赞同,你就乖乖撒手。” 蔡泽皱眉:“如果你攻讦春花恶毒,政儿年幼,又被生母所伤,现在可能不会被这件事带累。但你完美无缺的名声一定会受损。” 朱襄道:“我何时在乎过自己的名声?我本就不是完美无缺的人。” 蔡泽听朱襄如此说,也立刻放弃:“行,你都如此说了。” 子楚本来等着蔺贽和蔡泽劝说朱襄,没想到这两位友人居然如此干净利落地放弃,满脸不敢置信。 “你们不再劝劝?”子楚焦急道,“此事离经叛道,就是荀子,也可能会在朝堂上揍他。” 蔺贽终于笑了起来:“他被揍了就是活该。后院之事本就该隐藏在后院,悄悄做了便是。他非要搭上自己的名声,那就随他去。反正顶多他被人骂一骂,又没有危险。” 蔡泽颔首赞同:“损害的只是朱襄的名声,他不在乎名声,那就让他出口气,气顺了就好了。” 嬴小政拉住朱襄的袖口:“舅父!你做此事有何意义?她最后不过是一死,死后就不会再给我们造成任何麻烦了!” 子楚扶额。 把一直伪装得很好的嬴小政逼得口中说出弑母的话,朱襄真厉害。 朱襄听了嬴小政弑母的话之后,没有生气。 他只是又揉了揉嬴小政的头发,温和道:“我做许多事在当世人眼中都没有意义,不差这一件。我只是坚信,世间所有礼制,都该是导人向善的。” 朱襄沉默了一会儿,又道:“她虐待你,抛弃你,伤害你,却要借你成为其他女子仰望不得的第一人,那不公。有舅父在,舅父不会允许政儿遭遇这样的不公。政儿放心,春花的事你不用操心了,接下来交给舅父,交给你其余长辈就好。” “你本应该与我们商量此事。你还未及冠,这些事该由长辈操心,轮不到你去伤害自己争取什么。”朱襄在嬴小政额头上没受伤的地方轻轻敲了一下,“这世上没有值得你伤害自己去争取的东西,明白吗?” 嬴小政捂着额头,把脑袋低得很低很低,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,只听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点鼻音:“是。” “听你舅父的话。”子楚也被朱襄说服了。他宁愿不要帝后,也不想让春花成为帝后。 “我居然快被你说服了。”蔺贽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,“若春花死时都是王后,就会与君上合葬。君上恐怕睡得不安稳啊。” 子楚表情一僵。 蔡泽板着脸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 子楚:“……”你以为你板着脸我就看不到你嘴角的笑容吗。 “扑哧……”嬴小政赶紧捂住嘴,使劲摇头,“我没笑!” 他想到梦中的自己确实让赵姬和君父合葬了,哈哈哈哈! 子楚狠狠翻了个白眼,咬牙切齿道:“我不在乎。我是在乎身后事的人吗!” “哈哈哈哈哈!”众友人都笑了起来,连朱襄都笑得直不起腰。 马车中的气氛终于变得轻快起来,除了子楚。 …… 秦王回到了咸阳宫,对太子受伤之事震怒,立刻派人将王后羁押。 群臣纷纷上奏,请秦王看在太子的脸面上释放王后。即便王后已经行事疯癫,但她毕竟是太子之母,对太子有生育之恩。 秦王本来意动,从未上朝的长平君居然来到了朝堂上。 众卿大夫忍不住揉了揉眼睛,都不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