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两块煤,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。 安庆红母女二人脱掉了大棉袄,又喝了两口热水,总算是缓过来了。 “你们啥时候过来的?吃饭了没有?”柳春草看到母女二人的情形,就猜到多半是家里出了事儿,她们正仓惶着呢。 “还没吃,就早起吃了口馍馍。”安庆红跟柳春草也没啥客气的。 都不用柳春草再招呼,宋婶儿就站起身来,“我这就给大家煮面条去,我们也没吃呢。” 等到宋婶出了门,屋里边就剩下几个熟悉的人了,柳春草这才问安庆红,“庆红,你这是咋的了?遇到难事儿了?” 安庆红还没说话,眼眶就先红了,旁边安庆红的妈妈已经哭了起来,“庆红,是妈没用,妈拖累你了。” 峰哥脸上肌肉抽动,大拳头已经攥了起来。 他最害怕看到这种情形,有啥话,最好是一股脑说出来,方便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。 像这样半天不说话,光是掉眼泪,能活活憋屈死他。 安庆红叹了口气,给妈妈手里塞了个小手绢儿,这才说起回家的遭遇。 杜鹃入狱,蔡春花疯了一样,满世界寻找安庆红,结果安庆红跟着柳春草一行人去了花都,压根找不到人。 眼看着身上的钱花的差不多了,事不关己,别人也不搭理他们两个。 蔡春花跟安建军没办法,只能接受杜鹃蹲大狱的结果,灰溜溜的回了老家。 蔡春花已经没有了正式工作,现在连女儿也失去了自由,这件事对她打击特别大。 她觉得,杜鹃之所以会遭遇这样的事情,全是因为安庆红和柳春草。 柳春草异常冷静,根本不买她的账,蔡春花也拿对方无计可施。 倒是安庆红,她是安建军的亲生闺女,蔡春华觉得,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。 她借着手头没钱,三天两头找安建军闹腾。 安建军是个老好人,再说了,他也确实觉得蔡春花挺可怜,一个女人到了这个岁数,闺女去蹲了大狱,自己也没了工作生计无着。 所以不管蔡春花怎么闹腾,安建军都是包容理解的态度。 安建军能忍,他的妻子王芬却忍不了。 眼看着安建军一次又一次的往蔡芬花家跑,王芬提出了最后通牒,要么跟蔡春花彻底断了来往,好好过日子,要么她就跟安建军离婚,至于离婚以后,安建军愿意去哪儿,就去哪儿。 然而安建军却不想离婚,他再三强调,自己跟蔡春花没有任何出格的关系,帮助对方纯属同情。 “王芬,你不能现在跟我离婚,春花目前这个情况,说她闲话的人不少,咱俩要是离婚,就坐实了这些闲话,你让春花怎么做人?”安建军还挺为蔡春花着想的。 “把你勾引的日夜不着家,她蔡春花还想着做人吗?离婚,必须得离婚,我不受这个气。”王芬气呼呼地提出了最后通牒。 安建军十分烦恼,抱起被子跑到沙发上睡去了。 说真的,这段时间不光是王芬不舒服,安建军自己承受的压力也不小,厂里那些老师傅小学徒,看见他就开玩笑,说他是家花野花一起香。 都是一个厂里的人,倒还不至于有人在乱搞男女关系这上面做文章,不过光是这些闲话,也够安建军受的。 就在这个时候,蔡春花兴冲冲的找到了安建军,告诉他自己找到了来钱的办法,有人跟蔡春花合伙做生意,需要她入股。 然而蔡春花拿不出本钱来,所以她希望安建军帮着自己筹钱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