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心翼翼地问:“是有什么不对吗?” 傅司衍眼神轻晃:“没有。” 长指轻点了点扶手,方秘书很快将他推到桌边。 服务员递上菜单:“俩位想点什么茶?我们店里新到的白毫银针和洞庭碧螺春都很不错。” 傅司衍没接菜单,只看向舒云念:“你点。” 舒云念对茶实在没什么研究,上回宋滢去澳城旅游带回来两包茉莉花茶,她喝了三个月都没喝完。 “傅先生,还是你点吧……” 话说出口,就见对座的男人静静看着她,沉默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。 舒云念抿了抿唇,只好看向菜单:“行,我点。” 888一套的碧螺春君子套餐,1288一套的白毫银针尝鲜套餐,1388的大红袍官运亨通套餐…… 她强装镇定合上菜单,心想他约的她,这单应该是他买? “来壶碧螺春,谢谢。” 服务员弯腰:“好的,还需要什么茶点吗?” 舒云念讪讪:“我看这套餐里有一份桃花酥和龙井茶酥。” “是的,套餐里包含两样小点。” “那就不用了。”她将菜单还给服务员:“这个套餐就行。” 服务员应了声好,离开包厢。 没过多久,茶点端了上来,这回方秘书随着服务员一起离开,顺带还将包厢门合上。 一时间,茶香袅袅的静谧雅间内,舒云念和傅司衍俩人对坐着。 谁都没说话,空气弥漫着一阵尴尬。 最后还是舒云念先熬不住,纤指捏着清透的白玉茶盏,她轻声开口:“傅先生,不知你今天约我见面,是有什么事?” 她开门见山,傅司衍深深看她一眼,也不绕弯子:“程家给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甘愿嫁个坐轮椅的残废?” 这直白而锐利的问,叫舒云念一噎。 这人……对他自己也够刻薄的。 淡粉唇瓣轻抿了抿,舒云念稍作斟酌,选择坦诚:“傅先生,我需要钱。” 这个答案似乎早在男人的预料之内,那张英俊脸庞没有丝毫变化,仍是平静看她:“多少?” 舒云念:“五十万……” 报出这个数字后,她明显看到对方的眉头皱起,想了想,她补充:“五十万只是暂时借的第一笔,如果五十万花完后,我妈妈还没苏醒,后续应该还会借更多。” “你要钱,是给你母亲治病?” “嗯。” 舒云念垂眼,唇角往下捺了捺:“凭着傅先生的能力,应该很容易就查到我的背景,还有我和舒正霆的关系。” 傅司衍黑眸轻动。 订婚宴结束后,他的确让方秘书查了她的背景。 “舒云念,22岁,未婚,苏城评弹团演职人员。” 男人磁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响起:“单亲家庭,十六年前,和母亲沈丽蓉搬至桂花巷一处老民房,生活至今。” 这种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信息的感觉挺奇妙,舒云念静静听完,看他:“没了吗?” 傅司衍端起那小巧的白玉茶盏,漫不经心道:“欢迎舒小姐补充。” 舒云念:“……” 她合理怀疑他是懒得说,或者是在试探她是否足够坦诚。 浅啜一口那杯茶汤清香的碧螺春,再次放下,她语气平静地开口:“傅先生应该也调查到,舒正霆和沈丽蓉是我的养父母。” 对座的男人不惊讶、也不出声,只一副静静聆听状。 于是她继续道:“我刚满月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孤儿院门口,直到五岁那年,沈丽蓉和舒正霆来了孤儿院。” “那个时候,他们还是一对恩爱无比的年轻夫妻,从校园走到婚纱,十年的爱情长跑,哪怕知道沈丽蓉有先心病,无法生育,舒正霆也不离不弃,决定和她收养个孩子,弥补遗憾。” 沈丽蓉一眼就从一堆孤儿里挑中了长相最漂亮、却最寡言内向的小念。 那个时候舒云念还不叫舒云念,因为她被遗弃时,随身那块玉如意背面刻了个“念”字,院长就给她取名小念。 就像舒正霆不嫌弃沈丽蓉有先心病,沈丽蓉也不嫌弃五岁的小念体弱多病。 她将瘦瘦小小病猫似的小姑娘领回家,用母爱一点点滋润她、抚慰她,让她渐渐变得健康、开朗、积极向上。 爱的力量是无穷的,如果没有沈丽蓉的爱,舒云念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个什么样。 “我被领回家的第三年,程姨带着两岁的晚柠出现了。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