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文轩俊秀的面庞稍稍敛笑?,摇头:“我也不急,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,我想找个真心喜欢的,不会?随意?将就。” 这话舒云念没法接,好在工作人员进来,提醒演出马上要开始。 两人也不再闲聊,打起精神,进入表演状态。 - 和第一回 ?在江南明月演出的评弹专场不同?,上次只表演了《白?蛇》其中一段以及几首小?曲儿,这次却是从头到尾将《白?蛇》讲一遍,一天讲不完,得分好些天慢慢讲。 所以这段时间茶楼的观众,大都是附近的居民,少部分是慕名而来的游客。 尽管如此,茶楼每日也座无虚席,陈老板对此很?是满意?,每次碰到舒云念和林文轩,都笑?容满面叫他们好好演,月底给?他们封个大红包。 听着主持人在前?台开场,舒云念垂下眼,默默提醒自己,不要再去?看二楼。 说起来也是可笑?,明明知?道?和傅司衍再无瓜葛了,但这几次抱着琵琶在书台旁坐下,她总是下意?识往二楼雅间看一眼。 她也不知?道?她在期待什么?,但就是想去?看。 所以这次上台,她特地克制着自己,不要看。 要像戒烟戒酒一样,一点点戒掉和那个人有关的痕迹。 大概强制的心理暗示,真的有点效果,从演出开始到结束,她都没朝二楼投去?一眼。 只是演出结束时,不经意?瞥见?乌泱泱离场的观众里有一道?坐轮椅的身影,她退场的脚步遽然顿住。 待撤到后台,连琵琶都来不及放好,她快步往外走去?。 “云念,你去?哪?”林文轩朝她背影喊。 舒云念头也没回?:“我去?找个人。” 看着那匆匆掀起又飒飒垂下的锦帘,林文轩皱了皱眉。 迟疑两秒,还是放心不下,跟了上去?。 - 舒云念从未觉得自己走得这么?快,当看到那道?坐轮椅的身影即将出门,她连忙出声:“傅先生!” 轮椅上那道?身影却置若罔闻,继续朝前?。 舒云念小?跑两步:“傅先生,我知?道?是……” 一个“你”字还没出口,在看清轮椅上那张陌生的脸庞时,生生咽了回?去?。 “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舒云念一张脸霎时通红,弯腰朝着轮椅上的陌生大哥道?歉:“我认错人了。” 那大哥今日穿着件灰色衬衫,再加上体格也比较高大,她刚瞧见?个背影,便先入为主以为是那个人。 “是舒老师啊,没关系的。”轮椅上的中年大哥笑?道?:“你今天的书讲得特别好!” “谢谢。”舒云念还有些尴尬,视线扫过大哥的腿,心下动容:“你都这样了,还能亲自来现场支持,真是太感谢了。” “嗐,我就住在这附近,这不是国庆假期去?滑雪,一不小?心把腿摔骨折了,医生交代我静养。可天天在家躺着都要发霉了,这不是听隔壁阿伯提起,你们这的茶楼每天下午讲《白?蛇》,我就来看一看。” 轮椅大哥边说,边朝舒云念竖起个大拇指:“你们讲得特别好,明天我有空还来听。” 舒云念讪讪轻笑?:“欢迎欢迎。” “云念。” 林文轩的唤声在身后传来,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