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管他那么多,过就是结束了。担心你的下一场戏吧。”冯纯哈欠连连,回头不知道在看什么,过了一会儿突然问,“你知道安然身边那个女人是谁吗?” “你说邢露?安然跟我说他在追她。”我想了想补充,“她好像很讨厌我,每次对我态度都很差,像是路过一下都要对我翻白眼……我是怎么惹到她了吗。” “可能她处于生理期吧。”冯纯语焉不详,翻着手机查看日程,日历已经翻过去一页,他读道,“最近的戏在下午,你可以睡5个小时,然后我叫你起床背台词,一直到12点,不过我估计会拖后一两个小时……先休息吧。” “好。” 我仍旧踌躇不安,絮叨分析岳梧不找我茬的理由,冯纯已经不想理会我的产后抑郁一样,转头问:“饿了吗?” 我老实回答:“除了困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,回去直接睡吧。” 一语成谶,回去只来得及洗漱换睡衣,躺在枕头上一闭眼就睡着。 好像做了梦,又好像没做梦,好像置身于一条我小时候常去的公园,之后场景变换成我每天蹲的片场路上。 我一刻不停地往前走,却又在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场景消散。 我休息了吗? 好像没休息,被冯纯叫醒时,感觉更加疲惫了。 我在做正确的事吗? 看着冯纯,我又觉得自己别无他法。 肩负两个人的生计,随时担心丢工作,可能就是这么一回事吧。 甚至比那还要好一点,因为报酬是以前无法比拟的。 时间在加速,或一会儿我在茶馆,下一秒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。 清场,背台词,过。 或者ng,转场,下一场,一切再循环。 饭顾不上吃,担忧着每一个当下,和未来,角色却是逐渐坚定的。 我看着他不知所措,他带着我往前奔跑。 感到疲惫的当下,我甚至抱着台词本直接睡着了。 大概只有天知道,我是怎么在四面都是打光灯的情形下,坐在舞台边上靠着门廊睡着的。 洹载把我叫醒,眼里满是关切:“累了?” “还好。”我毫无说服力地打起哈欠,努力振作精神,脑子里迅速闪过接下来要对的几幕场景,“来啦。” “等一会儿要对戏了,有什么想指教的吗,我的男主角。” 他看着我,我看着他。 暖光打在他的眉梢、睫毛和上翘含笑的嘴角,我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他在peak9专辑的特写,感慨发自肺腑:“你怎么能这么迷人呢?” 一时失语,洹载移开视线,耳朵隐隐变红,他长长吐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