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才戴上围裙:“稍微等等就能吃了。” 认出备菜都是什么,洹载也戴上围裙:“一起吧。” 四菜一汤:龙井虾仁,糖醋小排,清蒸鱼,白灼菜心,鸭汤。 非常清淡,是洹载家乡的口味,也是照顾他喝了一堆的胃。 我们坐在桌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 “都很好吃。”洹载塞了满嘴排骨,嘴角都在流酱汁。 “你还没告诉我,为什么喝酒?” “嗯……”洹载嚼着肉,沉默一会儿,把菜咽下,“其实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我说实话,你不能笑话我。” “我保证,不会笑话你。”我单手朝天发誓。 虽然我没什么信仰。 “其实……去年刚跟你分手的时候,我……我发现,只要我喝醉,就能看到你。” “那是什么情况?类似于吃了彩色蘑菇,能够看到跳舞的小人?” “嗯,你就这么理解就行。那一阵,我总在自欺欺人我们没分手。所以,一直喝酒,一直能看到你……又因为腿伤,在家修养,就喝了半个多月吧。”洹载不好意思地挠着下巴,“等刘姿忙完巡演来找我的时候,毫不夸张,家里遍地是酒瓶。当时,好像呼吸骤停过。把她吓得,以为我怎么了,就送去医院洗胃,检查……那时候,是有点胃病的,也有点酒精中毒。在医院待了一阵子,我才慢慢接受现实。再回来的时候,刘姿没收了我所有酒,直到昨天,我一时冲动,雇物业帮我买了一箱新的……其实,只是买醉。我很没出息吧?” 昨天的疑惑,却全解开了。 “因为喝了酒就能见到你了。” “只有现在,别离开我。” 或者是,他清醒时停留在我的字眼,和梦里才有的全文。 一切都像一个巴掌把我打醒。 我完全没给够他安全感,却自以为是,以为我们的相处毫无问题。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眼神,但我眼中的洹载,逐渐紧张起来:“对不起。” “对不起什么?”我好笑地问。 “任何需要我道歉的事情,全都,对不起。我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 洹载犯了错似的,低下头。 其实没脸面对他的人,应该是我。 我厚着脸皮离开椅子,在洹载眼睛泛红的注视下,蹲在他身边,握住他的拳头。 慢慢把那些没说出口的事,展成手掌,摊在我面前,看清楚,他手心里有多少掐痕,是我以前从未发觉的。 我慢慢地揉着他的掌心,跟他对视,慢慢说:“洹载,我跟你坦白:下午,刘姿告诉我,14楼其实没有装修,只有你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