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你将剑从他尸体上拔出来时,钻出了两股黑气,一股钻入了你的眉心之中,一股钻入了那孙神医的身体。” 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畅快过! 与父亲也提过此事诡异,不过姚翝当时对这事儿半信半疑,她因在柳氏那里碰了壁,便不敢说得像此时这样直接。 相反之下,陆执本身受妖邪所害,此时找她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,她自然越是说得直接越好的。 陆执一双好看的长眉微微一皱,显然姚守宁的话有一部份应证了他内心猜测,但同时又有一些出乎他意料之外: “一分为二?” 他神色冷淡,眉眼之间仿佛凝结了万年不化的冰雪,使他那张绝色容颜仿佛没有半分情感,有种高高在上的距离。 可是姚守宁看过他发疯后的样子,半点儿都没有被他的气势所震慑。 陆执对少女内心的想法一无所知: “张樵冲我而来也就算了,那孙神医又是冲着谁去?” “冲着我家来的。” 姚守宁仰头眼巴巴的望他,只恨不能及时说到正题: “孙神医是冲着我家来的。” “哦?”陆执低下头,看她仰着小脸,仿佛急不可耐的样子,“你说来听听。” 他疑心极重,心中不信,却示意她接着往下说去。 “说到孙神医,我就要提到我的姐姐。” 姚守宁有些犹豫,不知应不应该将柳氏提到过的,柳并舟曾言后代子孙的血脉会有力量觉醒之事说给陆执听。 但事关姚婉宁性命,她只犹豫半晌,决定先把这事儿说分明,后面如果陆执不追问,她也就装傻当不知道这件事。 想到此处,她将姚婉宁生来患有先天之疾,令柳氏多年来四处求访名医之事说了。 “这位孙神医自号药王十二世孙,我娘听说他要来神都,早早备了厚礼,带了姐姐去看诊。” 这些事情听来似是与妖蛊之事全无相关,可陆执却如耐心极佳的猎人,他相信姚家出了事儿,最着急的并不是自己,姚守宁既然肯随同自己出来私下说起这事儿,必是有求助自己的心。 她若有求于人,必不会随意说废话来糊弄自己。 “但这位孙神医却徒有虚名,我姐姐吃了药不见好,娘便有心想要给他教训。” 姚守宁说到此处,长长的叹了口气。 回忆起这件事情,明明发生的时间并不长,可对她来说却像是熬了许久似的。 若是没有昨夜与姚婉宁的聊天,恐怕她都会以为所有事情都是因砸医馆而起,但如今她却知道,无论有没有砸医馆一事儿,姚家都避不开这场灾祸的。 “我爹找了三个地痞去医馆闹事,当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。” 陆执点了下头,也知道这位沽名钓誉的‘神医’当日就被拘捕归案。 “他被关进了刑狱司,却迷惑了我娘亲。” 姚守宁长长的叹了口气。 事情从昨晚发生到现在,她心里的那根弦一直绷得很紧,此时提起这件事,不免露出焦急的神情。 陆执不免分神想起第一次见面,她的眼神明媚清澈,说起他‘中邪’的时候,也带着少女的天真,此时才没过多长时间,仿佛被迫成长了许多,褪去了些许稚气。 “他说可以救你姐姐?”陆执开口发问,见姚守宁瞪大了眼睛,仿佛有些不可置信: “你怎么知道?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