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们果然有事瞒我!” 说完这话,又觉得有些惆怅。 以往家里并没有什么秘密,但近来姚若筠总觉得家中好像有人组成了小团体,在排挤自己。 柳氏跟姚守宁提到过‘应天书局’的存在,却没有告诉自己。 而姚守宁与姚婉宁之间也有秘密,也没有跟自己商议。 爹肯定也知道一部分内情,所以提到了那块包药的皮,却因为时间紧急,来不及跟自己说得十分详细。 大家都知道,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。 哼! “我不相信,凭我一人之力,还查不出来端倪。” 姚若筠心中有些不大服气,决定自己先去一趟西城,从孙神医的药铺开始问起,总能找出蛛丝蚂迹。 留下姐妹俩站在原地,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后,姚守宁才说道: “大哥不开心了。” 她对于姚若筠情绪的变化感应十分敏锐,却又无法理解姚若筠不开心的原因。 反倒是姚婉宁,虽说没有异于常人的感应力,却能猜得到姚若筠郁闷的缘由,不由露出浅浅的笑意,觉得这情况实在有趣。 她并没有点破这一点,反倒抱着一种看好戏的调皮心理,猜测姚若筠几时沉不住气。 “对了,世子是不是答应了你什么事?” 姚守宁点了点头: “他说今夜会守在姚家,替你驱赶‘河神’!” ‘河神’的存在太恐怖,一旦出现,全府上下都会陷入沉睡。 昨夜柳氏突然出现将其赶走,但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,姚守宁不敢拿姐姐的性命去赌。 相反之下,陆执身手不凡,曾杀死过蛇妪,且在她的梦中,此人身上有金光护体,似是对邪祟有克制。 有他守护姚婉宁,自然比柳氏更可靠一些。 再加上陆执的身后是将军府,他若亲自出现,长公主必会派人保护他安全,自然便相当于变相的保护姚婉宁。 “那也用不着……” 姚婉宁脸上俏皮的笑意逐渐消失,想起在姚守宁的庭院中,她跪着喊陆执‘爹’的那一幕,心中对于世子无端生出几分抵触之意。 “不是这样的——” 姚守宁一听姐姐这话,便知她意思,连忙摇了摇头。 其实她答应陆执条件,愿意干出这么荒唐的事,确实有因为陆执应允救姚婉宁命的原因。 不过此时看姐姐眼圈微红,显然对此十分介意,她哪里舍得说实话来让姚婉宁伤心,转而找了个借口: “其实这事儿是这样的。” 今日她丢了脸,自然没道理替陆执隐瞒丢人的事,故意说来哄姐姐开心: “当日世子昏睡之后苏醒,接着就发疯了。” 她将当日陆执醒来,跪着喊她‘娘’的事儿添油加醋跟姚婉宁一说,果然就见姚婉宁‘噗嗤’一声笑出了声: “他真的跪着喊你‘娘’?” “是的呢。”姚守宁点头,“当时娘、长公主等都看到了,我们走时,他还说让我先行一步,稍后来救我。” 姚婉宁还真不知道这一出,闻听此言,想像当时的情景,笑得眼泪直流。 这样一想,今日姚守宁喊‘爹’虽说也将柳氏气到,但陆执当时肯定更加丢人,难怪气不过,要找回场子。 她原本觉得这位世子高冷,这会儿再一听这些,却又觉得世子果然年纪不大,心中竟也有些孩子气。 两人说完了闲事,又提起正事,姚婉宁问: “那你答应了他什么?他为什么会愿意驱赶‘河神’?” “我答应帮他寻到南安岭佘仙一氏,驱除他身上的妖蛊。” 陆执身上的妖蛊十分邪门,只能暂时镇压,无法彻底驱除,据说需要剿灭下蛊妖类全族,才能驱除此蛊。 姚婉宁也没追问妹妹为什么知道南安岭佘仙一氏,只是笑: “也就是说,妖蛊不除,世子这病无法痊愈?” “可能是——” 姚守宁有些迟疑。 她总觉得陆执先前的发疯只是一个开始,而非结束——而她的感觉很灵。 两姐妹又说了一阵话,姚婉宁的面上显出几分疲色。 如今她病情虽好,可多年卧病在床令她体质颇虚,需要一些时间才养得回。 更何况昨夜‘河神’退走之后,她心中想着事,几乎一宿都没怎么睡,今早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