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自信: “放心,我不会有事。” 说完,他就见姚守宁眼圈湿润,不由补充了一句: “这些蚊子咬不死我的。” 他这样一说,姚守宁想起他确实命大,顿时才信。 世子并非对自己的身手自信——在这铺天盖地的妖蚊之下,他的力量显得不值一提。 但他身怀妖蛊,对于妖气、毒气都有极强抗性。 尤其是当日代王地宫一行,受万蛇噬咬,徐相宜为他解毒后,调理过他的身体。 陆执相信这些血蚊蛊咬不死他,只要他还有一口气,徐相宜必定有办法治活他的。 “你们护好二小姐。” 陆执举了火把,正欲踩入水中,就见另一边,柳并舟右手高举。 浩然正气化为实质的光晕,在他手指间成形,变成一支金笔,他提笔疾书,写着:大庆二十九年一月十五日,神都城有大量妖蚊现。儒家弟子柳并舟,愿为民先,以满腔浩然正气,化为妖蚊克星,救民众于妖邪之口。 “铭书?” 陆执还未说话,一旁的冯振便惊呼一声,喊了出来。 姚守宁回头看了这位大内侍一眼,神色有些难看。 “什么是铭书?”她对冯振印象不佳,今日若非此人咄咄相逼,又引人来闹事,便不会有大量人聚在姚家门口,使得灾祸显现。 而如果不是这场灾祸关系到许多人的性命,外祖父便不会轻易动手,消耗他的力量。 “哼——” 冯振喊出话后,便知道自己失言,又听姚守宁问话,他心里还记恶姚家,同时想起自己先前受姚守宁、温景随相逼,心中有怨怒,自然不欲理睬她。 事关柳并舟,姚守宁顿时生气,提高音量道: “你没听到吗?” 陆执拉住她的手臂,示意她消气,让自己来。 他安抚完少女,转头望着冯振,眉头紧皱,怒喊: “问你话呢,你没听到吗?” “你——” 冯振见他无礼,心中大怒。 论公,他是神启帝身边的第一内侍,身兼镇魔司首领,地位不低; 论私,他武艺不凡,两位小辈也敢对他如此喝斥。 “如果不说,就滚开。”陆执对镇魔司的人可没有什么好脸色,“与镇魔司的人站在一起都嫌晦气。” 此言一出,镇魔司的人俱都脸色难看,但碍于陆执身份,却敢怒不敢言。 冯振沉了脸: “你说话放尊重一点。” “你也配?”世子懒洋洋回了他一句。 话音一落,镇魔司的人露出怒色,正欲理论,段长涯等人已经手持武器,站到了陆执身边。 双方气氛一触即发,头顶还有血蚊蛊在。 程辅云叹了口气,轻轻靠近冯振身侧,小声道: “冯公,还请以大局为先。” 此时不宜闹出动静,这些妖蚊无孔不入,数量极多,且十分嗜血。 一旦双方打斗起来,便必有损伤,到时血腥气一出,恐怕大家都要倒霉。 陆执是将军府的世子,头上有长公主在,又带了一队黑骑前来,人多势众。 镇魔司今日出行是为了收拾姚家,来的人也不少,但与将军府的精锐却无法相较。 以神启帝的性情,若他吃了亏回去,不止得不到皇帝的抚慰,恐怕要认为他办事不力,丢了他的脸。 这个道理冯振也不是不懂,但他心中恼怒,下不来台。 此时经由程辅云提醒,他强咽下怒火,暗暗将这一笔仇记在心中,嘴里却道: “所谓铭书,是儒家手段的一种,可将儒家正气借书、笔之手,写出来。” 这位宫中大内侍心胸并不宽阔,但见识却也不凡,说到正事之后,他似是将双方先前的恩怨都尽数抛开,心平气和的讲解道: “但凡通过大儒之手所写出来的书,便会具现。” 他顿了顿,接着说道: “这也是传闻之中,大儒修炼到一定地步后,会有‘一笔定乾坤’的说法的由来。” 一旁罗子文对这些儒家的传闻颇感兴趣,闻言就道: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