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似情绪与身体割裂,不再像先前那样难受。 听到妹妹说的话,她想起了自己先前脑海里生出的念头,感同身受,担忧的拉紧姚守宁的手,满脸焦急。 “放心。”姚守宁低头向姐姐露出一个安抚似的笑容,说道: “我那会儿觉得,表姐受妖邪祸害,落得如今妖化的结局,你也因为妖邪受到误导的原故,从出生就病痛不断……” 她说话时声音很低,带着满脸的歉疚。 “如果我没有出生,也许表姐会生活平顺,不会面容大变,你也不会受妖邪祸害,身体健康,娘当初自然不必再为你找上孙神医,继而发生‘河神’之事。” 院里安静极了。 周荣英、陆无计等不发一语,柳并舟目光温和,看着低垂着头的小少女,没有出声。 “我那时还在想,娘心中最大的心结,原本应该是你的病。” 后面姚婉宁的病好了,柳氏的心结恐怕就变成了姚婉宁被‘河神’纠缠,以及后来身怀有孕。 “如果从源头将事情阻断,也许大家都会很开心。” 她那时受陈太微影响,钻入牛角尖中,一心想要寻死。 “没有了我,爹娘仍有一儿一女,若不曾见过我,大家也不会伤心……” “不是的!”世子率先大声反驳。 姚婉宁也要说话,接着另有人异口同声的道: “不是的!” “不要!” 声音是从两个方向传来的,众人转头看去,却见屋里长公主、苏妙真二人踩着残瓦碎片从屋里出来,而另一边大门处,姚翝带着姚若筠、苏文房父子也站在门口处。 先前那两声大喊,就是他与苏妙真发出来的。 柳氏近来久病不愈,姚翝心中担忧,觉得家里近来并不太平,应该是受了妖邪祸害所致。 他想起上次柳氏请了青峰观的道长前来驱邪之后,昏迷多时的苏妙真便随即苏醒,便想替妻子求道平安符。 正好苏文房父子也担忧苏妙真,想为她上香祈福,几人一拍即合,便一道出门。 哪知出门不久,便见到神都现了异象,有龙影腾空而起。 接着黑气冲天,显然有妖邪现世。 紧接着有一处屋子垮塌,姚翝一看方向,心生不妙,当即打道回府。 回来时听到有人说珠子巷附近的房舍有妖邪闹事,房子都垮了,众人加快脚步回来,姚翝果然就发现是自己家里出了事。 他担忧家人,疾步冲回来时,妖邪已经退去,他还没来得及出声,便听到了姚守宁说的话。 姚翝心潮起伏,听女儿说的这些话,心中一阵后怕。 “守宁,不是这样的。” 他扶着门框,摇了摇头,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先前说的话。 直到此时,姚翝才发现自己实在疏忽了家里。 “这些年来,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不错。”他挤出一丝笑容,定了定神,往女儿走了过去: “我不逛烟花之地,自认对你娘一心一意,从不打骂儿女,曾为此沾沾自喜,认为自己远胜一般男人许多,是合格的丈夫与父亲。” 他说完这话,世子心中突然生出紧迫之感,有些不安的想:守宁父亲惧内之名在城北兵马司无人不知,他生活、当差两点一线,这样的人竟然也要反省,那么将来他挑选女婿时,不知规矩会严成什么样子,自己又合不合姚翝标准? 世子越想越觉得心凉,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自己的父亲。 但陆无计娶长公主时,庆丰帝已经去世,他与长公主一见钟情,不懂陆执此时的烦恼,见到儿子求助的神色,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。 “……”陆执神情木然转过头,又有些苦恼的看姚守宁。 而姚翝则陷入自责的情绪之中,道: “这些年来,我一心扑在差事上,纵使衙门无事,也少于顾及家里。” 他面露羞愧: “你跟你娘有矛盾时,我嘴上认错,但半点儿也没改正。” 家里发生了几桩大事,无论是苏妙真中邪,还是姚婉宁与‘河神’之间的孽缘,他都是说得多,做得少。 甚至去年发生洪灾那日,他也是奔波在外,家里全靠柳氏主持。 “我想了想,兴许是我这一生不得志,心中憋着一股气,总想较个劲的原因。” 柳氏嘴上虽说自己当年低嫁有些不服气,但心里却是很体贴丈夫,因此从不数落他,而是将家中事务一力挑起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