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这个男人的‘无情’,他的喜怒哀乐都是假的,是他做出了麻痹世人的一种表象而已。 他仿佛一个伪装成人的妖邪,不懂情感,只是极力模仿得很像,以融入人类的世界。 他游走于自我的世界中,拒绝融入真正的人间界里,他诉说的过往讲得情真意切,可那些东西只是他的‘过去’,而非他的现在。 她的‘了解’,是指了解七百年前那个真正鲜活的孟松云,而非如今冷漠无情的陈太微。 “唉!” 姚守宁想到这里,叹气声就更大了些。 陈太微见她愁眉苦脸,不由露出笑容。 “国师,这里的时间与外面的世界是同步的吗?”她不愧是辩机一族的传人,对于时间概念的领悟远比一般人敏锐许多。 陈太微也没有瞒她的意思,闻言点了点头: “自然。” 姚守宁轻声的问: “已经过去几天啦?” 她与世子同行,却又遇到妖邪,后来召陈太微救助,再因此而失踪,时间若过去许久,家里人恐怕早急疯了。 更何况,她行动那一天夜里距离‘河神’大劫已经没有几天了,不知道如今外面情况如何。 “六天七夜了。”陈太微应道。 “六天七夜——”姚守宁瞳孔急缩。 她记得,她与世子行动那天是七月初八的凌晨,若已经过了六天七夜,加上事发那晚,那岂不是说明,如今已经是七月十四日了? 姚守宁心急如焚,却见陈太微面带笑容,神情不慌不忙,仿佛一具表情已经被固定的泥塑。 “国师……”她喊了一声,接着眼眶酸楚,眼泪很快往上涌: “不知道我娘意识清醒了没,我姐姐生产没有,外祖父他们准备得如何,长公主有没有回神都呢……” 陈太微不为所动。 他只是笑意吟吟的望着姚守宁,看她手足无措的抹泪,小少女眼圈通红。 这样的模样足以打动世界上任何的人,但陈太微心中却是平静无波: “守宁,说这些干什么?”他淡淡的提醒: “我的未了心愿你想清楚了没有?如果想清楚了,我们就该行动了,要是事情办得顺利,你早日归家。”昏暗的光线之中,陈太微的声音温柔,眼如秋水,但姚守宁与他相处的这些天,对他的了解极深,已经知道他胸腔空无一物,这种温和只是一种表象罢了。 “如果完不成,”‘唉’,他叹息了一声,遗憾道: “我们同归于尽,到时人死因果消,这些人的死活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 姚守宁心中大急,却知道与他说不清楚。 陈太微无心无情,但他有一句话说得对,这个因果不该沾也沾了,这淌浑水她不该趟也趟了,如今躲是躲不掉,不如早日面对,趁早解决了。 “国师,你的主要心愿你记不得了,这种记不得,与你的‘心脏’消失有没有关系呢?”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慌,逼自己冷静镇定。 与陈太微相处的这段时间对姚守宁来说也并不是没有收获,她急速的成长,思维也远较以前更开阔、更活跃。 “有可能。”陈太微点了点头。 姚守宁闻言,美眸生光,惊喜的抬头盯着他看: “那我们不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