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斐也算大开眼界,一饱眼福,除了常见的宫廷装束,很多小姐姐们穿着男性的长衣长裤,看起来超级帅气。 还有一些女性穿着贴身的皮甲,身上背着长剑和弯弓,尽显英姿飒爽之气。 可能注意到尤斐的视线,赖特子爵低声道:“是斯兰那边的装束,您最好别多看,那边的女性过于刚健,对视线很敏感,要是她们觉得遭到了冒犯,会找您麻烦的。” 尤斐倒是不以为意,在一簇兰花前的女士转头看过来时,大大方方回以一个可爱的笑容,并低声对赖特子爵说:“我只是在欣赏美而已,就和赞颂太阳和月亮的美没有差别。” 对面的女士耳聪目明,明显听到了尤斐的话,她也上下打量了尤斐一番,和身边的女伴笑着说了什么,然后几位女士一起低声笑起来,还拿着扇子挡住了面容。 赖特子爵的表情有些僵硬。 尤斐却抬起下巴,还故意转了一圈,好让对面看得更清楚,然后他行了一个绅士礼,给对面一个骄傲自信的笑容。 他捏的脸那么好看,不怕人说! 尤斐的表现明显得到了女士们的赞许和青睐,很快有侍者过来说,对面的女士们请他们喝果汁。 尤斐:“……” 赖特子爵要昏厥过去了:“果汁!?我们成年了!!” 尤斐嘴角抽了抽:“算了,我最近的确不能喝酒。” 他还得养身体。 经了这么一遭,尤斐也懒得再看园林了,他和赖特子爵去了一处咖啡馆,咖啡馆里到处都是谈天说地的年轻人,中间还有个小型的演讲台,其中一个年轻人正在大声说着什么。 尤斐稍微听了听,原来是在发表关于君主、王室、贵族和平民关系的演讲,他主要表示国家不能没有王室,王室存在是有意义的,哪怕只是个象征,却也能凝聚国民力量,比如前些日子纯白殿下在露台的鼓舞云云。 很快,那个年轻人走下演讲台,又有别的人上来反驳这观点,表示王室就是一群吸附在平民身上的吸血虫,压根不该存在云云。 尤斐听后环视一圈,有不少人脸上流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,但整体情绪氛围还算冷静,并且很快又有人上台继续反驳。 似乎是担心尤斐生气,赖特子爵小声道:“自从大学者事件后,这种言论越来越有市场了,但您不用担心,霜花的子民仍然爱戴尊敬着王室,我们不能没有王室指引。” 尤斐摇摇头:“一切都是民众的选择。” 不管是神明还是王室,亦或者民主自治,都是群众们的选择,历史是由群众创造的,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需求和特性,顺其自然就行了。 “兰花园一直是这样吗?” 尤斐更在意的是如此宽松自然的政治环境,是一时如此还是一直这样? “对啊,您一直鼓励在兰花园内言论自由,所以不少人都来这里发表歪理邪说。”赖特子爵这么说着,用下巴点了点上台演讲的人,“哦,终焉会的傻子,他们又来了。” 尤斐怔了怔,他仔细听了一会,才明白为什么赖特子爵用傻子评价所谓的终焉会。 终焉会的成员天天嚷嚷着世界一定会毁灭,宣扬万物必将毁灭,世界一定会踏入终焉,呼吁大家放开自我,尽可能在活着的时候遵循自己的意愿和想法,去放纵身心…… 尤斐满头黑线,所以这里不仅有各种新锐思想传播,连蟹教也跑来兰花园传教吗? “他们经常这样?” “没办法,言论自由嘛,而且他们也只是在咖啡馆里做演讲,发点传单,从没违规过……” 十分钟后,赖特子爵恨不得扇死自己。 那个上台演讲结束的终焉会成员下台后,到处发传单。 由于安全问题,赖特子爵主动坐在尤斐前侧,尤斐的另一边是个巨大的花瓶,后面是墙壁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