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鎏金无量寿佛还好,价格可以预估,不算完全无法触碰。 但乾隆的玉玺才真是天价的东西,乔清许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。 “便不便宜都跟他没关系。”乔清许垂着视线,看着餐盘说,“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 “嘶,”白宿用拇指和食指摸着下巴,打量着乔清许的表情,“我可以理解为,你是想替你爸减轻罪孽吗?” 罪孽二字太过沉重,好像乔必忠杀人放火了似的。乔清许还是下意识维护他爸,纠正道:“弥补错误,不是减轻罪孽。” “反正是为了你爸。”白宿倒不是很在意用哪个说法,“你不觉得这事儿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吗?” 乔清许知道白宿是什么意思,无非是让他假装不知道。 他沉默了一瞬,说:“我爸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 “没必要吧。”白宿用叉子吃着水果,悠悠地说,“首先这事是你爸干的,其次也没有人追着你讨债,你又何必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呢?” 乔清许也说不清,但他总感觉,如果他不这样做,他就真的找不回自己了。 他坚守的信念就像是在他胸中燃烧的蜡烛,遭遇狂风暴雨的袭击时,蜡烛的火势偶尔会变得微弱,但至少从未熄灭过。 而如今他明知自己父亲曾犯过错,却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话,那蜡烛就真的熄灭了,不会再给他照明方向。 此外,他这样做也是在跟姬文川较劲。 陶国勇和他爸同样都做了违法的事,他看不惯陶国勇,却把他爸当做榜样,姬文川点破这事,无非就是想击溃他的逻辑,让他无法自圆其说。 老实说,现在乔清许的确处于崩溃的边缘,觉得自己像小丑一样可笑。 但他知道他必须挺住,不能崩溃,否则姬文川就得逞了,他会被调教成他称心如意的模样。 “我好像必须这样做。”乔清许的万千思绪只化作了一句话,“不然就不是我了。” 下午乔清许和白宿再次来到了勿言堂,接待两人的仍然是渡边。 不过这次乔清许是以私洽买主的身份来的,双方见面的地点变成了正经的接待室里,桌子对面坐了不少勿言堂的精英。 第一次独自面对这样的大场面,乔清许心里难免发怵,特别是在他手里压根没几个钱的情况下。 他故作淡定地看着渡边特意从卖家那里拿来的藏品,说:“就是这尊铜鎏金无量寿佛吗?” “是的,你可以仔细看看。”渡边展示着藏品的各个细节,“这尊铜像高50厘米,是康熙宫中所造。释迦牟尼头戴三叶宝冠,施禅定印坐于莲台上,手镯、脚环以及臂钏都做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