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是饿了,但卫司渊显然是先入为主真拿她当那弱不禁风的娇公主了。 忍着大快朵颐的冲动,方舒窈微红着脸低低道过一声谢,拿起筷子小口地吃了起来。 一只螃蟹本就不多的蟹肉换了旁人,三两口就能迅速吞下,如此大抵是品味不到蟹肉的鲜美,所以辽疆人才惯用牙齿啃食来细细品尝咀嚼。 可方舒窈吃得斯文,即使远不如真正的大梁皇室仪态文雅,却也显然比在场任何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辽疆人,要斯文得多。 她装得像模像样的,直到一盘蟹肉清空,一旁又有侍从端来一份烤得滋滋冒油的小羊排。 吞咽唾沫的咕噜声淹没在周围嘈杂的声响中。 方舒窈下意识转头看了眼又被旁人拉住攀谈的卫司渊,见他无暇注意她这边,终是忍不住伸手拿起小羊排露出一排皓齿啃食了起来。 大口的羊肉入喉,味重的调料刺激着味蕾。 待到方舒窈回过神来时,手中一块小羊排在片刻间就被她从里到外啃了个干净,仅剩下一排骨头。 方舒窈一愣,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忙拿起棉帕擦嘴。 手上正有动作,卫司渊这头已抽回注意力,再次看向了她。 方舒窈手上动作顿住,也不知自己此刻看上去是否不雅,迅速放下棉帕,弯着唇角向卫司渊扯出一抹柔柔的笑来。 她虚虚擦拭过的嘴唇在唇角处遗落了一处泛着油光的盈润,舌尖的辣意蔓延至唇周,令她原本就嫣红饱满的唇越发明艳勾人。 卫司渊眸光一暗。 视线逐渐下移从她湛亮的眼眸落向了那双小巧的唇上,微张着的双唇像是在向他发出无声的勾引,明显拙劣,却又势不可挡。 “我没擦干净吗?”方舒窈被这道目光盯得下意识轻声低喃起来。 指尖再次攥住一旁的棉帕,还未拿起,就见卫司渊先一步抬手,拇指已是落在了她嫣红的唇瓣上。 软唇被粗粝的指腹轻轻按住,凹陷出一片挤压的弧度,并未有别样意味的抚弄,却激起身上一股难耐不适的躁动。 方舒窈怔愣地呆在原地,任由这只热烫的手掌托着她的下巴,碾磨她的唇。 直到一瞬滑润在唇角擦过,卫司渊骤然收回手来,面无表情看着她:“我喝醉了,要回寝殿睡觉了。” 方舒窈回过神来,顾不得唇上被擦拭过的热烫,忙站起身来表示道:“王,我送您。” 自酒会离席后的路上,身后是一众侍从轻微的脚步声,身边不时扑来男人走动时带起的酒气。 趁着夜色,趁着醉意,方舒窈沉默好一会后,找准了时机轻声开口道:“王,今日谢谢你。” “谢谢你邀我参加酒会,也谢谢你帮我掰螃蟹,还有这身服饰……” 方舒窈垂眸看着脚尖,虽是早已在心里过了一遍这番话术,但仍有些紧张。 今日进展不小,方舒窈心中大抵是觉得事已成了。 未将话语说完,是她拿捏着女子该有的矜持,只等卫司渊将余下的承诺接下去,却迟迟未得到他的回应。 莫不是喝得太醉,连话都说不清了。 方舒窈眉心微蹙,忍不住抬眸去看他。 可卫司渊此时脸上并无半分醉态,温柔的月光洒落他的侧脸,勾勒出他冷硬锋利的下颌线,优越的面部线条即使从下方的角度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