暇察觉她的异样,也似乎给了她很多能够脱离的机会。 可不知是卫司渊的特意安排,还是辽疆王宫本也是这样的戒备森严,她尝试过好几次打探离去的方式,却皆以无法顺利进行告终。 她的出行被众多侍从紧盯着,她身边没有半个能帮她打掩护的同胞。 经过好几日的查探,她深知平日里她定是没有半分机会逃离的。 可她仍有一 个机会,也是她唯一的机会。 大婚前夕。 所有事都已准备就绪,卫司渊也因此闲了下来。 屋中的圆桌上摆了一桌美食,食物的香气顺着窗外温柔拂来晚风飘散开来。 卫司渊大口吃了两口肉,一抬眼时,微微挑了挑眉:“在发什么呆,没胃口?” 方舒窈身子一颤,骤然回过神来,忙扯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,拿起了筷子:“没,想事情走了神,快吃吧。” “想什么呢?” 像是寻常的闲谈,又像是想要窥探她的心境。 卫司渊这样一追问,方舒窈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了。 她能想什么,自然是想,待明日人多眼杂无人注意她时,她要如何顺利逃脱。 即使这个逃脱计划已是在她心中演练了无数次了,但她仍是无法完全安下心来。 只有真正离开之时,真正逃离了这片土地之时。 至于在她逃走后,卫司渊要如何向大梁讨要失踪的公主,就与她无关。 大梁不仁,就莫怪她不义。 “婚期将至,总会有些杂乱思绪嘛,难道王不紧张吗?”方舒窈顺着卫司渊的问题答了话。 卫司渊闻言,轻笑一声,看得出来心情不错:“紧张什么,难不成还怕你临到关头跑了?” 他无心的玩笑话惊得做贼心虚的方舒窈顿时神色一慌,忙不迭塞了几口饭到嘴里,垂着眼帘含糊不清道:“怎么会,我本就心悦你,我跑什么……” 卫司渊也不知将这话听清了没,见她吃得香,又往她碗里夹了几口菜:“多吃点,瞧你瘦的,我可不想明天你被我干晕在床上。” 这话一说完,方舒窈游离的思绪顿时回神紧绷,惊得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。 她反应有些大,嫩白的脸颊在瞬间涨红发烫,目瞪口呆地看着卫司渊,又很快惊慌失措地移开了眼神。 卫司渊被她这副模样逗得笑得更欢了,舌尖抵了抵上颚,那将要到来的愉快之时令他心情变得难耐躁动。 回过头来想,干晕这事,似乎也挺带劲的,她那么小一只,也不知受不受得住。 这一夜,方舒窈久久没能入睡。 她强迫着自己养精蓄锐储存体力,却仍是失眠到天蒙蒙亮时才阖上了眼。 浅眠一阵,再睁眼时,身旁已是不见卫司渊的踪影了。 庭院中清静一片,院外却上下忙碌,已是开始张灯结彩。 听见屋内的动静,很快就有专程从宫外请来的女娘为方舒窈梳妆打扮。 辽疆的婚服色泽鲜艳,虽也同样以大红色调为主,但绣纹上的色彩更加丰富,款式虽不繁琐,但也颇有讲究。 方舒窈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弄,无心欣赏这一切,满脑子都在想着那即将实施的计划。 机会只有一次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