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 “你不是到处化缘嘛,下次去镇上帮忙问问,看看有没有哪家公子需要抄书的。” 慧伤和沈柯同时看向他:“抄书?” “嗯,你们要相信,并不是所有读书习字的富家子弟,都有心好好学的,还有很多人只是为了应付罢了。”虽说柳述只上了半年学堂,但他还有几个好哥们经常在学堂混日子,白日里柳述带着他们搏戏赛马,夜晚青楼听曲,而先生布置的那些课堂任务,自然是花点银子交给别人做了。 “这些人人傻钱多。”柳述总结道,压根忘记这馊主意还是他教给兄弟们的了,“他们高兴了还会多给些赏银,能赚不少呢。” 慧伤看向沈柯,沈柯有些犹豫,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:“我再考虑考虑吧。” 有什么好考虑的?柳述纳闷,这么好的生意难道还能放着不做?而且比起砍竹子这些重活来说,抄书对来说他不是更友好吗? 慧伤离开的时候,柳述还是偷偷叮嘱慧伤去帮忙打探一下消息,他再负责去说服沈柯。 “你还犹豫什么呀?这是一本万利的事,你只需要动动手写写字就好了。” 沈柯沉默。 “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赚钱,虽然可以跟着篾匠学手艺,但得学多久都还没个准呢,这期间入不敷出,该怎么办?我们不能两个人都耗在这件事上。”柳述又道。 沈柯神色有几分松动。 “我知道你的担忧是什么。”柳述叹气道。 “你知道?”沈柯疑惑地看向他。 “嗯,你不就是不想天天走那么远的路去镇上嘛,我理解。” “......”不,你不理解。 柳述讨厌念书,所以不理解他念书的志向,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,就是没有想过要为一群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抄书。 这事还没讨论出个结果,两人就得去篾匠那里了。下午,篾匠教他们刮竹和劈竹,将竹子表面修整得光滑,再劈成需要的大小粗细。鉴于他们刚上手,篾匠只要求他们能把竹子劈成等分的竹条就行了。 两人一站一蹲,处理着自己手里的竹子。 篾匠从一堆杂物里找出一张板凳,扔到他们面前:“坐着弄。” 两人疑惑地看着他,他在一张凳子上坐着,一手握着竹子,不停地往前送,手上的蔑刀没有变换过位子,却很快就将竹子刮完了。 两人了然,立即坐下,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。没坐一会,柳述就有些坐不住了,看看沉默的篾匠,再看看认真学艺的沈柯,抬起头叹了口气。 “怎么了?”沈柯问道。 见他又说话了,柳述立马跟他说起悄悄话:“你觉不觉得好无聊?难不成以后我们就要这样一坐做一天?” 沈柯往篾匠的方向看了一眼,道:“大哥就能做到。” “真不是一般人,对了,中午的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 “还没想好。” “咳。”篾匠突然咳嗽一声,两人立马闭嘴。 过了一会,柳述撞撞他的胳膊肘,非常小声地问:“考虑好了吗?” “这过去才一刻钟。” “我一刻钟都能做好多决定了!”东街买马西街遛狼,北市看拳南市买裳,一点不耽误,,多么肆意的生活啊,想想还有点小怀念呢。 离家久了,还是会想念家......和丰盈的钱袋子的。 就是不知道他的家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