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啊,好奢侈啊。”柳述好像是在梦里,用金汤匙金夜壶的日子仿佛离他已经很遥远了。 “当年就这么猖狂了,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。”张默阳啧啧称奇,“我记得,他们好像还有几个儿子,你说说人家,怎么就这么会投胎呢?再看看你,啧啧啧......在说你呢,你笑得这么灿烂做什么?” “这不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嘛。”柳述握拳咳了几声,突然又问道,“那你见过那几个儿子吗?” “见了两个吧,其他几个没见着,倒是听说有个长得极其漂亮的,是个混不吝。” 柳述:......后半句可以锯了。 “我远处望过一眼。” 柳述一怔,直勾勾盯着他:“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?” “那谁还能记得啊,都多久以前的事了,何况我们压根就没正面碰上过,当时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。” 张默阳回忆着当时的情形,依稀是他在街上闲逛,看得眼花缭乱的,突然间人群中闹了起来,一颗石子从他身边窜过,“嗖”地一声砸中了斜后方的男人身上。 他抬起头一看,就见不远处酒楼的窗边倚着一群半大不小的人,为首的是个小少年,手里拿着把弹弓,嘴边勾起一抹嘲讽般的笑。在身后的人厉声咒骂时,少年在众星捧月的欢呼声中,痞笑着转身离开了窗边。 “就记得他的背影了,还挺帅的。”张默阳摸着下巴,颇有些怀念地说,“回来我就苦练弹弓,可惜都没有练就那种准头!” “......”柳述嘴角抽了抽,突然拍了他脑袋一下,“你就不能学点好?” “你有病啊,这话柯深说说也就算了,你说有什么可信力?” ......好像也是。 不过经他一提,那些毫无印象的小事都渐渐在记忆里清晰了起来,莫名生出几分怀念。 “好像是叫柳树吧。” “什么?”柳述条件反射地看向他。 “当时好像听见被砸中的那个人喊他柳树,也不知道谁取的名,这么通俗易懂。” “滚滚滚。”柳述麻利地跃下树,“不跟你扯犊子了,我回去找阿柯玩。” “不是......你倒是接我一下啊!我一个人下不来。”张默阳坐在树上哀嚎。 柳述把他接下来后,两人约定好下次有机会来镇上的话,再一起去喝酒赌博...... “赌就算了,我答应过阿柯,不再进赌坊的,青楼也不行。”柳述飞快地说。 “啧,你还是不是男人?”张默阳嫌弃道,“人都还没追到手,你就变耙耳朵了?” “就是因为人还没追到手,所以要表现得乖一点嘛!”柳述直摇头,“难怪你一把年纪了,还没成亲。” “我才十八!” “转眼就八十了。”柳述随口就将他爹的口头禅给说了出来,“再不成亲,你就要入土啦。” “去你的!” 回客栈的路上,经过一条街,今天是赶集日,不少人都背着东西来买卖了。他想起沈柯说的,篾匠也会来,脚步一转,往那条街上走去,经过一番寻觅,才在角落里发现了篾匠的身影。 对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,一点没有要张罗吆喝的意思,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,低着头编篮子。 这时,有个人上前问价:“这个竹席多少钱?” “二十文。”篾匠抬起头,僵硬地说道。 那人似乎被他的面容吓到了,小心问道:“便宜点,十文卖不卖?” 篾匠喉咙滚了滚,半晌才憋出一个字:“......好。” 柳述目睹他把做了几天的竹席给贱卖出去了,大为叹息,走上前,双手撑着膝盖问道:“你就是这么卖东西的?亏本卖?” 篾匠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