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找了个理由,带着夫人先行回去了。 四人进入赌坊后,赵夜阑四处看了一眼,便在其中一桌坐下,玩了一阵子,意兴阑珊地将面前这一堆赢得赌注收起来,跟燕明庭说:“不太对劲,庄家像是故意输给我的。” 说着,他扭头看向柳述,柳述问道:“玩好了?” 赵夜阑注意到庄家跟柳述点头哈腰后,问道:“这是你们家的?” “嗯。” “难怪你不玩,换一家。” “走!我带你去另一家,那家会让咱们输!”柳述立马响应。 “好。” 沈柯和燕明庭望着这两个一心求输的人,对视一眼,无奈地跟上去。 在别的赌坊将兜里的闲钱输光后,柳述和赵夜阑才意犹未尽地出来,发觉已经快傍晚了,他带着三人去画舫上游湖,不远处的另一艘画舫里传来好听的歌声,由远及近,又渐渐离他们远去。 他们不曾拦下船,也没有邀请对方过来唱唱曲,就是这么不经意的耳闻,更是回味无穷。 “来,喝酒。”柳述给他们倒酒,结果只有燕明庭爱喝,于是两人对饮起来,那二人去了船头吹晚风。 夜色渐浓,柳述原想邀请他们一起去柳家借宿,可他们却拒绝了,说是要住客栈,于是他便和沈柯一起送他们去客栈。 路上看到有做糖人的,燕明庭便走到了摊子前,发现身边还有人跟来,一瞧才是沈柯,他问道:“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 “不是跟着将军,是我要买这个。” 两人杵在摊子前等待,柳述见赵夜阑没有凑上去,便立在他旁边,望着沈柯的背影,小声询问:“赵大人,我想问问,你们京城的人是不是对媒人有什么执念?” 赵夜阑轻笑出声,侧目打量了他几眼:“你到底有没有心眼子?” “你到底是在骂我,还是在骂我呢?”柳述撇撇嘴,又问道,“你为什么要他连中三元?你既然不想答应,为何不直接拒绝他呢?” “看看他的决心有多少罢了。”赵夜阑道,“你以为他找我做媒人,是为了什么?” “为了什么?” “为了你。” 柳述微愣。 “你生活在金陵,自由散漫,不曾了解京城的门第之见。世家贵族繁多,多是互相结姻亲,巩固家族势力。我不知道沈家为何会选择与你们家定亲,但倘若你真随他去京城,指定是要被人诟病的。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世家贵公子,却与一个商人的庶子成亲,所要面临的舆论不是你能想象的。”赵夜阑缓缓道。 其实不用去京城,就是在金陵,柳述也没少受贬低之词,记得刚上学堂,那些有权有势的孩子就骂他是贱种,但他习惯了,也就不在意了。 “我不在乎。”柳述说。 “可沈柯在乎,所以他才请我做媒人,给你们的婚事正名。”赵夜阑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他背后有沈家,就算有非议,别人也不会对他如何。可你无权无势,甚至不是京城人士,欺负你跟碾死蚂蚁一样容易,他这是在找我为你撑腰罢了。由我做这个媒人,别人就算想评头论足,也得先掂量掂量。” 这些弯弯绕绕是他没想到的,等一细想,才觉出沈柯对他的用心之深。 “他答应我连中三元,也不只是为了媒人一事,毕竟我们只是萍水相逢,我也不是你们的爹,不可能保你们一辈子。倘若想要你一世无忧,他就必须得有足够强大的能力来为你遮风挡雨。”赵夜阑抬眼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人,笑了一下,快速说道,“你也可以期待一下,他能为你做到哪一步。” “在聊什么呢?”燕明庭拿着两个糖人走过来,递给他一个。 赵夜阑刚接过来,柳述就已经大步流星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