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问:“你去菜市场买的?” 余海林理直气壮:“家里偷的。” 他妈回回买个两三百斤放着,少个一二十斤的也看不出来。 行吧,也不妨碍余清音有点感动。 她道:“谢谢~” 吓得余海林鸡皮疙瘩跑出来:“不要阴阳怪气的。” 好似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正常对待,余清音忍住骂他的冲动:“给余景洪打电话,问问他在哪。” 余海林想起来“兴师问罪”了,一接通就道:“二哥,你怎么没来接我。” 他开的是外放,余景洪那端的嘈杂声分明:“临时来讲座凑人头,刚结束。” 学生就是一块砖,哪里需要往哪搬。 余清音:“那你自己坐地铁到三里屯。” 三个人前后脚顺利会师,余景洪端着哥哥的架子上下打量:“海林长高了嘛。” 余海林:“瞎讲。” 说完往后面一躲。 可惜动作太慢,余景洪仍旧能拍他一下:“行,下次说你长矮了。” 谁矮?余海林踮起脚尖,没掌握平衡点,整个人朝前倾。 余清音眼疾手快拉住他:“小心点。” 又道:“吃西餐吧。” 余海林现在对食物不关心,点点头饶有兴致左右看:”我们来过这儿吧?“ 他说的是大堂哥余胜舟带队那次,掐指一算已经过去四年。 余清音印象模糊,因为经历过的事情太多,眼珠子转来转去:“好像是。” 余景洪持反对意见:“10年应该没有三里屯。” 是吗?余清音风吹两边摆:“好像是。” 她到底站哪边的,余海林严肃批评:“墙头草。 好意思讲别人,全家最首鼠两端的就是他。 余景洪:“你也不遑多让。” 余海林跳脚:“又踩着我扮红脸。” 什么红的白的,余景洪搭着堂弟的肩:“我用的是‘也’,你没听见吗?“ 嘁,那无非是藏住他想法的手段而已。 余海林:“我已经看透你。” 余景洪:“看个屁。” 余海林:“你是屁。” 两个人越说越幼稚,余清音听不下去,自顾自朝前走。 她在店里坐下里点好餐,才看到哥哥弟弟姗姗来迟,手上还拿着快化掉的甜筒,着急递给她。 巧克力的味道融化在嘴里,顺着手又滴到白色的t上。 余清音骂句脏话,用纸巾一擦污渍全部晕染开。 余景洪看着说:“擦不干净的,别挣扎了。” 余清音当然知道,自我安慰:“幸好是下摆。” 又想起来问:“啥时候出成绩来着?” 余海林刚考完,一口气还没喘上来,掩耳盗铃:“别问我,我不知道。” 余清音好笑道:“那你就痛快玩吧,想哪天回家都可以。” 这还像句话,余海林:“我想等你们放暑假一起走。” 他还挺会安排的,余清音:“我暑假还不定回不回呢。” 她报名了社会实践活动,既要去法援中心做志愿者,又要参加b大和哈佛的联合夏令营。 余海林诧异道:“一天都不回吗?” 余清音:“大哥的婚礼肯定要去的。” 差点把这事忘了,余海林做贼似的压低声音:“大伯母好像不太喜欢大嫂。” 他在父母身边生活,知道的事情总是更多。 余景洪虽然还没见过人,但听妹妹提过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