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礼拜我脑袋里转的都是穆文和思澄的事,自从上次美术馆之约后,穆文也没有再打电话给我。 我打算放弃星期六下午的小提琴练习,中午门诊结束后就去思澄之前工作的咖啡厅打探。 就在我拎起包包要踏出诊疗室时,不祥的电话响起。 张护士接起电话,才一会儿就露出跟我求救的表情。 我抢过电话:「喂?我是顏若亭,怎么了?」 「顏医生,急诊有一台很急的刀,可是陈医生说他没办法。」 「什么叫没办法?今天不是他负责吗?」 「他说那台刀至少15小时起跳,今天晚上他儿子生日。」 「他儿子上个月不是才生日吗?」 「他有三个儿子。他说顏医生你单身,一定没问题。」 「我单身就活该帮他吗?」 我不开心,非常不开心。 「顏医生,病人的状况不太好,拜託你。」 「我马上下去。」 掛了电话,我认命放下包包,下去急诊了解状况。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,每次星期六我有诊的时候特别容易接到这种电话。 我一开始怀疑陈医生是针对我,因为我们是同一期进医院的,认识第一天他就试着约我出去,但我一直没给他机会。 一直到张医生和黄医生也开始这样对我,我才明白,在这少子化的世代,单身是不可饶恕的,必须帮结婚的人擦屁股以消业障。 这,就是鲁蛇的命运。 =================== 今天是约定好打扫的日子。 早上九点来到若亭家门口,按了电铃却没人应门,打手机也没有开机,等了二十分鐘,我决定离开。 才下电梯走到门口,就看见她蹲在公寓前的人行道上。 「顏若亭,你在干嘛?」我跟着蹲下。 「血糖很低。」她回。 「血糖?要去帮你买糖果吗?」 「吃了。等一下就好。」 「你要一直蹲在这里吗?太阳很大。」 她没有回我。 「我抱你上去吧?」 「我很重。」 也太小看我了。 我拉起她的左手,放上肩膀,先让她靠着我,再把她抱起。 「钥匙呢?」我问。 「包包。」 按电梯上楼,开了门,我把她放在床上。然后走进厨房,打开冰箱,还有柜子,只发现泡麵、饼乾、微波食品和冰淇淋。 原来这间厨房只是装饰品。 我拿了饼乾,走近床边,她看起来有比较好一点,但脸色还是很差。 她伸手拿走饼乾,吃了起来。 「怎么会搞成这样?」 「昨天中午突然被找去开一台刀,状况比较复杂,开了20小时。」 「没吃也没睡?」 她没有回我,只是继续狼吞虎嚥啃着饼乾。 「你钥匙借我,我去买东西给你吃。」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