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识想想某个可能,傅绫罗就尴尬得想挖个洞钻进去,她抖着嗓子应下,疾步往外走。 因为走得太快,还撞到了门框上,她捂住脱口而出的呜咽,迅速消失在门口。 可就是这声含混不清的呜咽,就让隔着绸裤也非要戏水的地方又精神起来。 纪忱江苦笑不已,捂着脸好半天,低低骂出声。 他以为纪家有点贱骨头在身也就罢了,没成想还生了没出息的激昂,这可真特娘出人意料。 过了好一会儿,纪忱江冷静下来,面色平静用凉水冲了冲,换好衣裳出来净房。 同样收拾干净,没了脂粉香气的纪云熙,已经跪坐在棋盘前,等他。 见纪忱江面沉如水,纪云熙忍不住勾起笑,“给你现成的机会你都不把握,既然你已经好了,何不直接收了人在房里,省得折腾这么多事情。” “你老实些,不用听乔安瞎说。”纪忱江面无表情坐在她对面。 傅绫罗是个意外,也唯一的例外,为他一眼看到头的生命增添了几分惊喜,他并非急性子。 毫不意外,他身上又开始刺痛,倒是把某些旖旎心思压下去了,他惫懒斜靠在扶手上,声音带着在傅绫罗面前没有的冷清。 “我这是要家养的狐狸,既还不能让她认主,就不会让她受委屈。” 纪云熙明白什么意思。 定江王一脉对皇庭起过誓,娶妻定娶公主,继位必为嫡子,除非大睿立刻就完,傅绫罗不能为妻,只能成为夫人。 以纪忱江的性子,既然将人圈自己地盘,连乔安都能惯出个憨样儿,更别说捧在手心的娇娇儿。 她们这些属下挂个小妇名头行,傅绫罗来,就是受委屈。 听话音,谁给的委屈都不行,包括他自己。 还认主?做梦呢,怕不是给自己认个祖宗。 纪云熙在心里嗤笑,凉凉提醒,“女娘花期可就那么几年,误了人家花期,少不得影响子嗣。” 纪忱江面色不变,“有无子嗣有什么要紧,我这身血脉是什么好东西不成?” 纪云熙挑眉,“谁说就一定是你的血脉了?你不下手,人家说不准看上别人了呢。” “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。”纪忱江气笑了,拿棋子点点她,显然在气她跟傅绫罗乱说话。 他眸底闪过笃定,“你不懂,狐狸是最聪明的,精细养到毛光水滑,吃惯了美味佳肴,自当知道是做个胭脂虎好,还是跑出去连狐假虎威都不能的强。” 纪云熙微微挑眉,听起来,这说得不像心上人,像说驯宠。 她并不意外,若纪忱江是个好人,活不到今日,偏偏她有种直觉,她这什么都爱掌控在手心却不懂感情的堂弟,且有摔跤的时候。 她意味深长笑看纪忱江,起身轻声道:“我建议你别小瞧了女娘,否则在大睿倒塌之前,你怕是得夜里偷偷哭!” 纪忱江对堂姊的阴阳怪气并不放在心上,起身去碧纱橱凑合一宿。 偷偷哭?他六岁就不干这事儿了,想看他笑话,那是白日做梦。 令纪忱江始料不及的是,狠话就狠了一个太阳起落的功夫,夜里他是不会哭,可一到早上,自有地方哭得令他上火。 看到傅绫罗跪坐在软榻上,面色平静处理墨麟阁事务,头都不回跟他软声说话时,某个地方甚至不管白天黑夜,都叫嚣着想哭。 这份激昂和难以自控,令他多少有点头疼。 “昨日有三个仆从没有三人一伍就出了内院,一个说柴火不够了,一个说身体不适,请了假回东外院休息。” 傅绫罗感觉这两人都有问题,“最后一个是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