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祝阿孃怕夜里人心思多,容易出纰漏。 傅绫罗抱着祝阿孃胳膊晃,“她们欺负我,我是阿孃养大的,能吃哑巴亏吗?我现在在前院脚跟已站稳,不怕她算计,仇我肯定要报。” 菁夫人的鲁莽冲动是真是假不好说,毕竟墨麟阁还有个‘易怒’的主君例子摆着呢。 如若菁夫人是扮猪吃老虎,到时其他人都受宠,同从京都来的廖夫人盛宠还‘怀上身子’,菁夫人少不得就要露出真面目。 如若是廖夫人算计的,以菁夫人的冲动性子,嫉妒心性上来,定会想法子讨好祝阿孃和傅绫罗。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良善人,也不稀罕当好人。 只要知道是谁在算计她,她定要让对方尝尝剥皮抽筋,求死不能的滋味儿。 祝阿孃点点傅绫罗额头:“算计她们就算了,左右都是别有用心来咱们府里的,别算计到王上身上去,你这心眼子还差点。” 后宅女娘为何要令祝阿孃和女卫首领都在这里看着? 她们的战场不在厮杀,真起了坏心思,不见血也能叫人家破人亡。 夫人都是封地和京都送来,等着恰当时候杀人不见血,即便都杀了,祝阿孃也不在意。 她怕只怕阿棠这狠厉性子得罪了长舟,长舟那孩子的心肠,祝阿孃养大他一场,到现在都摸不透。 傅绫罗垂眸,乖巧应声,“是,阿棠记住了,定不会惹王上生气的。” “好听的话就属你会说,别光嘴上甜!”祝阿孃翻个白眼轻哼。 卫明就是这时候挂着笑进来的,祝阿孃拍拍傅绫罗胳膊,叫她先回前头,好跟卫明说说话。 傅绫罗笑着跟卫明打过招呼,才出去。 半个时辰后,她在二门外往墨麟阁拐的廊子上,碰见了卫明。 这地方四面通风,站不下人,宁音远远在二门上看着,防止廊顶有人,说话不怕被偷听。 傅绫罗盈盈福礼,放轻了声音,俏脸认真看着卫明,“明阿兄,今日阿棠想问你些事儿,许是碍着对王上的忠心,你愿意回答,罪责阿棠担着,你若不愿说,阿棠绝不强求。” 卫明面上笑意不变,“咱们之间还用计较这些,只要不是与王上性命攸关的事儿,我都会告诉你。” 如此,傅绫罗也就开门见山了,她目光灼灼,看着卫明眼睛问:“王上是不是让暗卫盯着我?” 卫明愣了下,笑吟吟的表情变成了苦笑,他还以为阿棠要问的是王上的心意,结果阿棠比他预料的还要细心。 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他有点好奇,暗卫的功夫若是叫个小女娘都能察觉,该回炉重造了啊! 傅绫罗坦诚回答:“乔安说漏了嘴,我才提及要去山清水秀的地方置宅院,他就提了山里的河鲜。” “说话时候,只有我和宁音在,还敞着窗,除了功夫了得的暗卫,也没旁人了。” 排除乔安脑子蠢得格外新奇这种可能,只能是暗卫盯人。 卫明思忖片刻,带着笑缓声解释,“墨麟阁心思多的人不少,王上所在的地儿,连同勤政轩在内,暗卫都盯得紧。” “你对王上又格外特殊些,王上也是怕叫人钻了空子,特地令人护着你,并非是不信任。” 傅绫罗听得胸口发闷,心底那根弦绷得更紧,声音都有些干哑,“我为何特殊?” 卫明扫了眼墨麟阁方向,轻声道:“你该知道王上的病症,但在你面前,王上跟一般儿郎无二。” 傅绫罗瞳孔猛地一缩,“不可能,我靠近王上的时候看得分明,他有时甚至会疼得恶心。” 所以她一直不愿意相信,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