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她帕子上没绣名字,就算被谁捡到了也没事。明儿绣花样也得绣些简单常见的, 千万不能绣字, 带她名字的花也不成。 姜棠上床准备睡觉,打了大半天麻将,她躺下很快就睡熟,佩兰和静墨还在说悄悄话。 伴随着细碎的声音,姜棠进入梦乡。 梦里没有光怪陆离的事, 一夜踏实无梦。 早上起来, 姜棠又从柜子里拿了两条帕子, 准备按佩兰说的绣朵花啊草啊的, 一来大众,二来简单,她的绣工还不足以支撑她绣难的东西。 不过佩兰她们绣的是真的好看,什么并蒂莲合欢花,各个栩栩如生的。 姜棠带上帕子和针线准备闲时再绣,今儿陆锦瑶肯定要去正院,以后宴几堂能不能有足够的分例就看今日了。 吃过早饭,姜棠就和月云一块儿,跟着陆锦瑶去正院了。 陆锦瑶怀孕四月有余,小腹微凸,加上夏日衣衫薄,更加明显。比起刚来的时候,她脸上多了柔和的光辉,虽然顾见舟离开让她消沉了几日,很快就又恢复精神了。 姜棠抱着麻将和竹牌,月云看着陆锦瑶,以免她脚滑跌了。 别看麻将一块一块不大,抱起来可沉着呢,幸好姜棠现在手上劲儿大,才能抱得动。 终于到了正院,陆锦瑶见了南香,没用通禀就进了正屋。 陆锦瑶行了一礼,“儿媳给母亲送两样东西。” 郑氏还奇怪呢,怎么前两日陆锦瑶刚来过,今儿又过来了。天热陆锦瑶肚子沉,难免走得慢,郑氏就免了她晨昏定省。 “什么东西让丫鬟跑一趟就行了,还用得着你过来。” 陆锦瑶道:“其实是儿媳的不是,前两天姜棠过来,哭着求媳妇让她来正院一趟。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,一问才知道,母亲病的那几日,这丫头说要做竹牌麻将给母亲解闷。可她连去哪儿找匠人都不知道,儿媳怜她一片忠心,就赶紧按她的说法找工匠做了一套,做完就巴巴地送过来了。” 郑氏不知其中缘由,但姜棠过来那阵子的确每日喂饭,陪她溜达解闷,还说要打牌踢毽子翻花绳。 病刚好的的时候郑氏是记着这事,因为除了去花园散步就没别的事可做了,可慢慢地就忘了。毕竟姜棠是宴几堂的丫鬟,她当婆婆的不好叫姜棠来正院。 姜棠低着头,神色更诧异,也幸好低着头别人看不见她的表情。她什么时候哭来着,不过陆锦瑶这么说,确实要好一些。有时不过分的夸大是善意的谎言。 姜棠自然不会拆陆锦瑶的台,赶紧福了一礼,“夫人赏奴婢头面,奴婢还没过来谢恩呢。” 郑氏轻抚胸口,动容道:“难为你还记得这些事,快让我瞧瞧。” 郑氏会打叶子牌,但时间久了,难免觉得无趣。 姜棠快步走过去,把匣子打开,竹牌是淡黄色,麻将一面青一面白,触手温凉,正适合夏日把玩。 “这个怎么玩?”郑氏头一回见,光看样子就觉得喜欢。 她现在年纪大了,偏爱玉石翡翠珍珠,年轻时倒是喜欢金银宝石。 陆锦瑶道:“姜棠会这个,光两个人可不行,母亲喊一个丫鬟吧,也省着到时嫌我使诈欺负人。” 郑氏无奈一笑,把南香叫来了。这种时候便不在乎规矩不规矩的了,主子说的就是规矩。 姜棠讲解,陆锦瑶略懂些,南香一边顾着郑氏一边听,很快就上手了。 这一玩就到了中午,陆锦瑶看着时间起身告退,郑氏意犹未尽道:“还回去作甚,左右老四不在家中,你就在这儿吃,吃完饭睡一觉再回去。” 以往在正院吃饭,从没有在这儿午休的先例,毕竟两处院子离得又不远。郑氏开口,陆锦瑶不会拒绝。 她微微低了头,“那就听母亲的。” 作为永宁侯府的女主人,也是侯府金字塔的顶端。,郑氏手里的东西远比看起来丰厚。宫里的赏赐,各种名贵头面和首饰,珍贵的药材,以及永宁侯府的铺子庄子。 顾见风等几个兄弟成亲时,给的见面礼就是庄子和铺子,自己管着经营,不必依靠每月的月例。 宴几堂也分到了,成亲后敬茶的见面礼就是一个庄子一间铺子,现在陆锦瑶管着。 四个儿子成亲,就分出去四个庄子四间铺子,这还只是不动产,可想而知,永宁侯府的基业到底有多丰厚。 日后分家,世子分六成,其他兄弟各分一成,这一成还有水分,嫡子分的肯定要多些。 如此一来,各院都盯着爵位也情有可原。 便是庶子没有继承权,也早早想着站个队,日后多拿些好处。 姜棠中午不必去小厨房帮忙,不过还跟回家一样去看了看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