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不必再劝,这个逆子,为了一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,既然如此,我倒要看看他离开侯府之后过成什么样,没有侯府,他算什么东西!” 这么几句话,浅显易懂,谁都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 陆锦瑶心道了句果然。 顾见风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,“父亲,五弟不是那种人,您指定是误会了……这事非同小可,您再总得查清楚再说……” 韩氏也劝道:“是啊,这亲事也好说,若是家世不好,纳进来做个良妾也使得,何必闹得这么僵呢。” 永宁侯冷哼一声,“我怎么生出这样个孽障!” 陆锦瑶道:“父亲先别动怒。大嫂此话差矣,谁家未等新妇进门就纳妾的,这将新妇的脸面往哪儿搁。是为男子,该顶天立地,再说,五弟若为侯府子孙,就当绵延子嗣开枝散叶,有道是竹门对竹门,朱门对朱门,家世不匹,如何在一起。 况且,若真娶了,别人怎么看侯府,让远哥儿一辈的亲事怎么办,难道看他小叔叔成亲,以后都有样学样好了?父亲母亲,儿媳倒觉得这事没有对错,既然做出了选择,那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五弟占了。” 这等时候,千万不能再生枝节。 论说,韩氏从未说过陆锦瑶过。 她口干舌燥,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。千算万算,她也没料到顾见山会在这种时候犯糊涂啊,难怪上次她和婆婆说要给顾见山相看人家,婆婆想也不想就拒绝了。 肯定是早就知道了。 今早她还去正院问了,为何宴回堂往外搬东西,婆婆怎么说的,说是奉旨…… 这分明也是早知道。 韩氏脸越来越白,人都要坐不住了,这几个念头在她脑子里来回地转,一会儿是顾见山离开侯府,一会儿是婆婆瞒着自己。 若是那边知道顾见山离开侯府了,会怎么想。那可是亲王,会不会对顾家下手。 韩氏出了一头冷汗,陆锦瑶看她脸色差的连烛光和脂粉都遮不住,遂问道:“大嫂这是怎么了?” 顾见风也回过头,“云姝,你怎么了,可是身子不舒服?” 许氏和云氏都没说话,而顾见水和顾见海只是小叔子,更轮不到他们关心韩氏。 韩氏摇了摇头,声音干涩的厉害,“无事,我没事。” 郑氏道:“事已至此,再说也无益。他一意孤行,日后总会有苦头吃,我就当没他这个儿子了。” 郑氏脸色不太好,眼圈还红着,像是哭过。 陆锦瑶又看了眼韩氏,婆婆的确伤心,可在怎么看韩氏才更像儿子跑了的。 郑氏扶着额头,“行了,都散了吧,今日只是告知你们一声。” 永宁侯道:“慢着,此等逆子,日后谁也不许去见他,若是被我发现了,我打断他的腿!” 说完,永宁侯拂袖离去。 郑氏张了张嘴,却什么都没说,转而长叹一口气,“散了吧,这事谁也不许往外说,更不许同院子里的下人说,若是让我从别人口中听到什么风言风语,韩氏,我只治你的罪。” 韩氏扶着椅子起来,行了一礼,“儿媳谨记于心。” 她管着家,若是家里传了什么不好的话,自然是她的过错。 郑氏挥挥手,让众人退下。 她一个人在正厅坐了好一会儿,从刚才这么瞧着,好像当真是韩氏做了什么。 郑氏也只能把府中人归束好,昨日,她问侯爷,说后悔了,让顾见风辞官不行吗,把官职还回去还不行,为何非要弄成这样。 顾见轩那边也跟着辞官,她儿子耽误了顾见轩的前程,她亲自去汝林给大嫂道歉,总好过把一个家弄得分崩离析。 永宁侯怎么没想过,若是如此简单,那直接把长房分出去就行了,可惜不是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