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?智的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崩开,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那些催劲的酒精,还是男人引诱般的话语,左右是从那个吻开始,缠绵悱恻,难舍难分。 回到酒店,顾倚风被时绰抱着去洗澡。 坐在浴缸里,她依旧搂着他不肯撒手?。 温度适宜的水从花洒喷出来,最后?砸在她的皮肤上,似凝脂玉般的肌理?晕上一层淡粉色,像樱花。 水渍顺延而下,还有些沾到了他的身上。 时绰也不恼,只像哄小孩一般道:“姣姣,听话。” 顾倚风仰起头,浓密的乌睫像小刷子一样,甚至还托了颗小小的水珠。 她拉着他的手?腕,力道不小:“时绰,你喜欢我嘛?” 时绰对答如流:“当然喜欢。” “那你喜欢我哪里?”她执拗,非得刨根问底问下去。 时绰笑了,眸光深邃:“你哪里我都很喜欢。” “不能这样答!” 顾倚风急了:“你得具体一些,是喜欢脸吗?还是身材,还是……因为我是顾家的人?” 喉间抖了抖,她的小脸变得皱巴巴:“如果?,我说如果?,我不是顾倚风,就?是一个很普通的人,你还会?喜欢我吗?” 最后?一个字虚虚浮浮地?飘出来,她的心拧巴极了。 她想当那个独一无二,太想了。 “不会?有这种如果?。” 他幽幽开口,用两只手?掌同?时包裹住她的手?:“我喜欢顾倚风,不仅仅是因为顾倚风身上的某一个特质,而是这些所有的特质融合在一起,勾勒出来的这个独一无二的灵魂。” “骄傲,强大,美?得惊心动魄,连撒娇和生气都让我着迷。” “这样的顾倚风,世上绝无仅有,只有一个。” “我就?是喜欢这样的顾倚风。” “这个问题我不希望潦草地?回答你,但我想让你知道—— 姣姣,别因为那些莫须有的‘如果?’没有安全感?,我会?自责,是不是哪里没做好让你不够信任我。” 他说的很认真?,每个字都暗富力道。 起伏不定的情绪被一下下安抚,顾倚风咬着下唇,送上一个轻柔的吻。 贴在他唇角。 “时绰,你一定要多喜欢我一些,再多一些。” 时绰眸光暗了暗,哑声道:“只要你不嫌烦,我会?一直喜欢下去。” 他捧起她的手?,吻落在手?背。 继而是无名指,不偏不倚,正好是她平时佩戴戒指的位置。 顾倚风没有时绰还是顾倚风,但时绰如果?没有顾倚风,就?不是时绰了。 至少,不是现在的时绰。 次日。 时绰瞒着顾倚风,单独见了一面谢泉。 他不是傻子,素来无所畏惧的顾大小姐一反常态,肯定是听到了什么。 而最可能的人,不难猜。 他不希望玫瑰的花瓣被玷污,尤其是那种散发着恶臭的污泥。 “真?没想到,你居然会?单独约我。” 谢泉落座在他对面,视线扫过手?边的名酒。 他记得这个牌子,当年那场鸿门?宴,喝的就?是这个。 而且很巧,在那场十几个人的局里,他们也坐面对面。 时绰穿了件黑色的衬衣,领口一板一眼地?系到最顶端的扣子,眉眼清冷疏离,没有过多的情绪色彩。 他向来如此,对什么都冷冷淡淡,不上心似的,可偏偏手?段狠辣到让人叹为观止。 呼吸堵塞一刹,谢泉开门?见山:“你来找我,是不想让我接近姣姣?” 时绰看向他,道:“顾倚风是个活生生的人,除了她自己,任何人都没有决定她是否与谁交往,又与谁疏远,我没有,你也没有。” “我能猜到你跟她说了什么,所以,有些事?情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。” 说着,他将手?机朝他的方向推了推,屏幕一直在亮,显示在其中的是一张照片。 谢泉一愣:“遗嘱?!” “是啊,遗嘱。” 时绰冷笑一声,指尖在一排字上画了个圈,嘲弄道:“当年你们只知道外公身体不好,却不知道,老爷子早就?让律师准备好了遗嘱。” “上面写的很清楚,我是老爷子指定的唯一继承人,也写明了,将来只要我能力足够,可以让时氏收购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