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走,生气被沾了晦气。如今伯府摇身一变成了梁国公府的干亲,那些人又像是猫闻到了腥味一样想巴上来。 “娘,越是这个时候,你越得稳着点。那些人前倨后恭,可见并不值得深交,哪怕他们再是花言巧语说得好听,你也不可同他们走得太近。” “娘还用你教。”秦氏得意地睨她一眼,“我可不和他们近乎,免得有人以后来铺子买东西又是让我少钱又是想赊账。” 隐素:“……” 她的担心就是多余。 还得是她娘,就是这么思路清奇。 好容易把秦氏打发走了,隐素是长长一声叹气。 夜已经很深,偌大的雍京城一片寂静。 梦里情景如故,黑色的帐顶暗沉的光线,但帐中却只有她一人。她掀开黑帐赤脚下地,房间内空无一人,房梁上也没有人。 又躲哪了? 桌案上的春图还在,她只看了一眼就颦起眉头。 这不是她画的那一幅! 虽然看上去几乎没有任何区别,然而她知道这不是她的画作。有些细微的差别除了她本人之外,谁也看不出来。 她的心开始狂跳,那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又疯狂地跑了出来。至今为止,她所认识的人当中能做到以假乱真模仿她的人只有一个。 那就是谢弗! 谢弗?元不追? 他们到底有什么关联? 突然她感觉气氛不对,全身僵了僵,然后慢慢转头。赤眉红目的男人阴森依旧,手中那把银光锃亮的剑尖发出森寒的光。 怎么又来? “娘子,你告诉我,画上的那个人的脸是我还是他?” 画又不是她画的,她哪知道是谁。 不过就算是她画的那一幅,若单是看脸,她也分不清是谢弗还是元不追。她仔细想了想,好像自己在画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一点。 “是你。” 男人森森然笑起来,剑尖逼近。 “真的是我吗?” “是你。”隐素用手指将剑尖拨开,嗔道:“夫君,你怎么又吓唬我?我都说了我不怕你了,你为什么还要吓我?你是我夫君,除了你还能有谁?” 这疯子是又受什么刺激了吗? 隐素心头的那个疑惑还未解,再看眼前的男人时不免带出几分探究。 男人随手将剑一扔,整个人都欺到她面前,腥红的眸子幽光乍现,一只透骨寒玉的手捏着她的下巴,阴森恐怖的感觉似吐信的毒蛇。 “你是不是想透过我,看到他?” 还真是敏锐。 这疯子的眼神像是透视,居然能看出她的想法。 “夫君,你有没有想过,或许他就是另一个天地的你?”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。 谢弗眼底的幽光更盛。 “另一个天地的我?那我和他一同掉进水里,你先救谁?” “……” 隐素也是没想到,她竟然也会面对这样的问题选择。 “我救你。” “为何?” “他会水。” 狡猾的小骗子。 “若是我们都不会水呢?” 这疯子还挺较真。 隐素心下翻了一下白眼,人往男人的怀里偎了偎,“夫君,你看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,哪里还有其他人。你让我选,可真是为难我,除非你们一起站在我面前,否则你让我怎么选?” 小骗子居然还在试探他。 “你想两个都要?” 哦豁! 如果能这样,也不是不可以。 隐素可耻地想着,脸颊因为害臊而变得滚烫。 “不是我两个都想要,实在是没有办法。若是我不与他说话,我就见不到你。所以没有他就没有你,你让我怎么办?” 小骗子是什么意思? 难道是想坐享齐人之福! “你把我当成什么?” “夫君啊。夫君,我们不是说好要好好的吗?你这又是闹哪样,人生苦短春宵更短,我们见一次面也不容易,你何苦非要纠结这些有的没的,为何不与我即时行乐呢?” 谢弗刚想说话,温热香软的唇贴了上来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