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安眼神轻动,思绪无瑕衔接:“听了,你们婚期已定,就在下月。” 唔,她的确说到这里,初云县主下巴微扬:“那你就没有什么表示。” 岁安笑笑:“我正在想要送你什么。” 初云县主觉得她识趣,傲然道:“别拿些俗物来,珠宝绸缎,玉石古玩我多的是。” 岁安看一眼她满身俗物堆砌,的确是不差的,笑着点点头:“好。” 许是谈话氛围一直不错,岁安又乖得出奇,初云县主的话也渐渐大胆无遮起来:“你说有不有趣,从前,我读书能赶超你、跳舞能赶超你,捶丸蹴鞠更是不在话下,如今连婚事都赶在了你前面,呵,当是你叫我一声姐姐才是。” 她眉眼轻转,扫了岁安一眼:“奇怪,论出身你不差,论相貌你能打,可我都已定下,你比我大一岁,还无人问津。你该不会还……” “初云县主,请你慎言!”玉藻冷冷开口,若非入园时卸了兵甲,她此刻都想拔刀了。 “玉藻。”岁安和声制止,连表情都没变,“不得无礼。” 初云县主瞥了玉藻一眼,眉梢微挑,尽显骄傲得意——你还敢跟本县主动手不成? 她也没打算追究玉藻,话题再次针对岁安:“你今日来的是对的,往后也该多像这样出来走动,多见见人,多遇遇事,好过当个北山野人。我知道萧郎母家有个表弟,一表人才,文武双全,等我忙完了婚事,兴许还能替你牵牵线!” 这恩赐一般的语气,让玉藻和朔月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。 你可省省吧! 这个魏楚环,明明在长公主面前大气都不敢出,却喜欢在女郎面前摆谱,只因她觉得女郎性子柔软好欺,合该听她的话,以至于口无遮拦,戳人肺管,甚至作出那等损事…… 初云县主说了许多,岁安却道:“多谢妹妹盛意,只是我习惯北山生活,平日出来走动也费事麻烦,交友筑谊看的是缘分与相投与否,我不善经营,只能辜负妹妹好意了。” 初云县主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,正欲发难,斜里突然飞来暗器,嘣的一声正中脑门儿,疼得她大叫一声。 岁安也没防备,吓了一跳,转头望去,只见几道小身影作鸟兽散。 她看玉藻一眼,玉藻立刻转身追了过去。 “你还好吧?”岁安出语关怀。 初云县主炸了:“疼!李岁安,你暗算我!” 岁安看了眼落在地上的小石子儿,竖起两只手摆啊摆:“你冤枉我了,不是我。暗算你的人我已去追,瞧着身影像是哪家小郎君在闹着玩。” 初云县主只觉得脑中嗡鸣,一听这话火气顿生,更疼了。 闹着玩?敢伤她,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! 但岁安没给她发作的机会,立即吩咐:“你们几个,还不扶县主去歇息,朔月,去请大夫。” 奴才们都吓得面无血色,一听岁安的话,连忙七手八脚把初云县主架走。 朔月看着非常解气,愉快的去找大夫。 另一头,玉藻身法矫健,很快就将就近几个作恶的小家伙按住。 桓王妃设宴,来者非富即贵,被按住的小郎君各个衣着鲜亮白白嫩嫩,看得出是娇贵养大的,他们瞧见黑脸罗刹般的玉藻,一个个嗷嗷乱叫,相当皮实。 几步之外,一个圆润的粉裙少女跌坐在地,发髻歪了,眼眶也红了,呆呆地看着玉藻,眼中有怒又有惧…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