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指自己:“给我吗?” 谢原暗中平息自己,和声道:“既是六叔赠你的见面礼,收着便是。” 最后,岁安还是收下了这个见面礼,且在心中默默记住谢原的这位路子相当野的六叔。 为打散尴尬气氛,岁安起身去收拾东西,谢原本想帮忙,但岁安的东西他完全不熟,搬运苦力亦奴人去做,就连院中空房位置,他都没来禄熟悉。 到头来,他只好携卷书坐在房中,任由他们忙碌往来,自己安静闲读。 可是,时不时瞟一眼从旁路过的岁安,谢原心中生疑。 她虽不必搬运出力,但少不得来回走动查验嘱咐,这脚下生风的模样,让谢原直接想到了当日在北山逃命的情景,继而生疑——她当真来月事了? “夫人,都已归置妥当,您可再核验核验,若有错处,奴才们立刻重摆。” 岁安看着自己的物件清单,心中略有些感慨。 收拾这些东西时,她也是这样在旁监工,却忙了整整一日,累到瘫倒。 而今开始归置,原以为也要忙活许久,可有来禄麻利张罗腾位,奴仆恭敬配合一一归置,该拆的拆,该摆的摆,全部忙完,竟然都没用上一个时辰。 现在想来,差别不过是心情。 收拾时,是在取舍,而今万事落定,只管奔着明确的目的而去,自然干脆利落。 “这样就很好,大家都辛苦了。”岁安话音刚落,朔月上前来,让众人去外头领赏。 院中瞬间掀起一片谢恩声。 新夫人甜美温和,出手阔绰,郎君有福,他们有福啊! 朔月带着众人离去,岁安站在卧房门口,眺望荷塘对面的阁楼,心情微妙。 从今日起,她便要在这里住下了,这里也是她的家。 一回头,谢原不知何时出来了,手里还握着那卷书,抱臂倚着廊边木柱,好整以暇的看着他。 岁安不解:“怎么了?” 谢原笑笑,说:“这里没有北山宽敞自在,若你不习惯,可以告诉我。” 岁安认真的摇头:“不会,我很喜欢这里。” 谢原微微敛眸,复又抬眼看她,“那就好。” 他问岁安:“都忙完了吗?” 岁安乖巧点头。 如今,谢原的院子已被她入侵了大半,都是她的东西,她的痕迹。 谢原握着书的手往房里点了点:“进来。” 两人回到房中,谢原带着她入座,开门见山:“成婚后我有九日休假,九日后恰好是十日一轮的休沐,算起来有十日时间。” 他微微一笑:“十日时间,去不了天涯海角,但若周边有你想去的地方,想吃想玩的,倒也不妨走一趟。” 岁安眼中划过一丝讶然:“可以吗?” 谢原反问: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 岁安:“可是我听说,这段日子你当会比平时更忙,有接不完的应酬。” 谢原笑了一声:“谁说的,初云县主吗?” 居然叫他猜对了。 那日环娘大婚,岁安去她房中闲聊,无意提及婚假,岁安天真的让她好好与萧世子培养感情,结果遭到环娘嘲笑。 环娘一副不知她脑子在想什么的表情,明明白白的告诉她,成婚虽是两情相悦,但也是门当户对的一桩利益交换。 桓王府与侯府结亲,萧弈身价自然不同,这段日子必有更多应酬需要打点,待这十日一过,被婚姻洗礼过的郎君便要重装上阵,真正留出来陪伴新婚妻子的时间顶多一两日。 当然啦,若感情好的,还得包括夜里不是? 岁安听到这里掐了话茬,没聊多久便起身告辞。 可眼下,谢原竟在认真的同她商量未来十日要如何度过。 十日畅玩,岁安动心了,想了想,试探道:“就你和我吗?” 谢原闻言,一时也分不清这语气是期待还是不愿。 他面不改色:“是。”然后补充:“但若你觉得无趣,也可以再邀人同行。” “不用。”岁安脱口而出,她不是这个意思。 “不用?”谢原嘴角一牵,饶有兴味的复述这两个字。 岁安:…… 谢原笑起来,终于不再逗她:“那就定下了,只你和我。” 顿了顿,他话锋一转:“不过,我的确想在最后两日设个小局,邀知己好友私下小聚,也叫他们认一认你,你……意下如何?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