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身子的手慢慢握拳。 谢原:“你本事不小,竟能单枪匹马潜入卢府对客人的饮食动手脚,想来是没少做这种事,熟能生巧啊。” 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……”万柔终于开口,却是一副决绝姿态,她抬起头,笑容冷漠凄然:“左右,你们也没少杀害无辜,多我一个不多……” 谢原眼底划过一抹思虑。 霍岭眼见情形不妙,主动道:“谢郎君,可否让我与万娘子解释?” 万柔眼一动,冷漠道:“他的话我都不听,你是什么东西?” 岁安偏头打量万柔。 万柔显然不知情况,但这么说话,更像要和霍岭撇清关系。 谢原没说话,算是默许,霍岭对他抱拳,走到万柔面前蹲下,也不管万柔态度冷漠,一五一十将大致经过说了出来。 万柔起先还冷着一张脸,可渐渐的,她的神情开始松动,慢慢转过头看向霍岭,一边听着解释,一边审视坐在上首的一男一女,似乎是在思索判断。 等到霍岭说完,万柔沉默了好一会儿,抬眼看向谢原:“你真的能为家父翻案?” 谢原:“万劼的案子尚未定案,你若还不信,我也没有办法。不过,在你为你父亲鸣冤之前,是不是也该先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?” 谈到这个,万柔反倒松懈下来,她笑了一下,毫不避讳谢原审视的目光:“我人已在这里,大人想怎么处置都行。” 谢原:“本官并没有屈打成招的办事习惯,既要定罪,自然要证据确凿,你父亲是,你也是,所以,你大可不必阴里阳面的试探。” 万柔面色一僵,显然被戳中了小心思。 岁安忽然放下杵着脑袋的手臂,人微微后靠,换了个闲适的坐姿,谢原敏锐的看了她一眼,只见她正低头拨弄手腕上的镯子。 片刻后,万柔开口,语气稍微软了一点:“大人明察秋毫,民女自是不敢造次。” 谢原:“今日之事自不必说,沁园那日,是不是你在树上放蛇偷袭?” 万柔扯扯嘴角,无畏无惧:“是。” “当日武隆侯世子设的酒宴,我夫人曾见到你作了歌姬打扮出现在酒楼,那日,你也想动手?” 万柔开始失去耐心:“谢大人,你这么问可就没完了,我在长安城呆了好几个月,还真数不清到底计划过多少次,哪能都记住?你也说了,今日我是被当场抓获,你们足够判我的罪,至多要我一条命,再多我也没了。如何?” “谢大人!”霍岭自对上谢原以来,一直有些明里暗里的较劲,但今日,他竟完全卸下了自己的姿态,言语间全是恳切相求:“霍某知道万娘子所犯罪过,定难轻饶,霍某愿代为受过,绝无二话。” 其实,在听到万柔的话时,谢原心里基本上能确定,岁安列举的那几次,十有八/九都没感觉错。 至于她的目的,恐怕和当初霍岭的动机有些异曲同工。 他们都看到朝廷没能还万劼一个公道和清白,心感愤怒不公之际,也选择了用极端的方法。 但不同的是,霍岭是有计划的埋伏在北山,想借岁安将事情闹大,逼的朝廷去查。 而这个万柔,她跟着父亲混迹漕运线,性子养的像个男孩子,纵观她的行事——疑似拐骗岁安,放蛇,下药,这种直接又没有底线的行为,说是发泄和报复也不为过。 霍岭是长公主派给他帮忙的人,一向与他不对付,今日还摆足了要保万柔的姿态。 谢原倒是不担心与他撕破脸,m.bjZjNF.COm